本以为姚懋临会吓得屁滚尿流来求情，没想到她居然稳稳地伏在那儿，
字句说得铿锵有力。
若再有十年
时间，或许是个有力对手。
“当初你姚家在燕行设计
时便能想到如今结果。著作郎应该知道，卫某向来睚眦必报，当日你姚家于馈赠，今日必千倍奉还。著作郎可放心，姚家之祸从来不是著作郎人因果，著作郎命卫某当然会要，姚家上下连同牲口亦不会放过。不过，看在著作郎对夫人片痴心，将来行刑之日，会让夫人亲自送著作郎上路。”
姚懋临望着卫庭煦，眼中希望在点点地熄灭。
姚唯已死，姚霖来京也只有死路条。姚家覆灭近在眼前。
“不过，可能你还不太
解。”
甄文君动作停停。
“自己也是。”卫庭煦睁开眼，凝视着甄文君双眸，“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是这样人。”
事后调查，阿仓等人并不属于姚家派系，虽然同样出身南崖，但她和姚家没有瓜葛。行刺卫庭煦只是出于自己意愿，暂时没法将她与姚家挂钩。
顺德九年夏，著作郎姚懋临撰写碑志诬谤明帝意多诋讥，狂诞悖逆罪无可赦，大理寺会同刑部捉拿乱党严加审讯。
现甄文君和卫庭煦之间真实关系。
不是在做戏，甄文君是真在意卫庭煦生死，是真用尽全力在保护这个*贼。
“甄文君卫庭煦，你们这两个豺狼冠缨*诈小人……注定会遗臭万年，被万世唾骂！”
“如何想？你说是这句吗？”甄文君将刺客辱骂她们话重复遍。
卫庭煦看向她，用眼神肯定。
而还有个人脑袋是卫庭煦惦记。
暂且留在那人脖子上。
从天而降弥天大祸扣在姚懋临头上，必将连坐整个姚氏。
参事院和大理寺同召姚家家主前来京中受审。
而汝宁之中，刑部人已经在前往捉拿姚懋临路上，她知道在劫难逃，并没有逃离汝宁，而是冲到卓君府，跪在门口想要见甄文君。
大门徐徐敞开，走出来人不是甄文君，而是卫庭煦。
“卫司徒。”姚懋临伏在地上，朗声道，“卫司徒，喜欢甄将军是真，但这是个人事。人做事人当，你想杀便杀绝不会皱下眉头。但能不能放过姚家？这是个人错，不应该让整个姚家与陪葬！”
“没什
想法。”
卫庭煦笑：“怎会没想法。你听着各种英雄事迹长大，对于名声有多看重，明白。如今和这样*臣并肩，只怕往后还有更多骂名等待着你。你不害怕吗？”
甄文君将手绢上水拧干，继续为她卸去妆容。
“能看见素面卫庭煦人有几个，便是其中个。”甄文君单臂撑在她身边，伏低身子，“能和卫庭煦名字块儿写入史册人又有几个，还是其中之，有什不好。”
卫庭煦闭上眼，任她将自己脸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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