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用来降温冰山已经化成滩水,追月军士兵正在清理并换上新冰山。
若是用人也像更换纳凉之物这般简单就好。
在启用薄家最初李延意也有过担忧,毕竟薄兰和长孙悟曾经走得很近过。可当时李延意
药连灌月余,肚皮都被胀鼓,左赟依旧没有好转迹象。
他不是装,也没理由装。
左赟才当尚书令多久时间,左家林家和薄家和就要再次拉拔起来庚家马上就要形成四大家族力量之网狠狠打压卫家和长孙家,却在这个节骨眼网上被烫个洞,呼呼地漏冷风,吹得李延意心发凉。
林家自林权去世之后,家丁稀薄,能用之才越来越少,现任大理寺卿林奇能力与高位匹配得非常勉强,但李延意亲自盯着至少没犯什太大错。倒是还有个叫林阅质素突出,可据说此人早年和甄文君有些瓜葛,只怕用之后到关键时刻反水,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李延意想想,将林阅名字从候选人中划掉。
又连划去七八个人,林家已经没有谁可以用。
着演戏:“你、你说这话就不对。庭煦怎是做戏?她确是体虚!不让怎会好端端地从桥上掉下去?这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甄文君暗暗地比个大拇指,提声道:“你不必再说什,是不会再相信她。咳咳咳……”甄文君咳嗽着往屋里走去换衣衫,阿燎愣住。
她怎也咳嗽?
这回咳嗽是真是假?
身处此局眼花缭乱,阿燎觉得自己再过段时间就要分裂。
左家和庚家倒是有几个年轻才俊,只不过都是武将,实在不适合出任尚书令。
剩下便是薄家。
薄兰有几个兄弟,最大薄元今年四十有二,博学儒雅,智谋超凡,非常适合尚书令这个位置。若是放在个月前李延意必定让他接替左赟。
但是现在不行。
李延意将朱砂笔放下,揉揉酸痛眼睛。
尚书令左赟在十日之后早朝上站得笔直呼呼大睡,鼾声震天,李延意和整个太极殿大臣都纳罕不已。有人上前想将他唤醒,谁知刚碰下他便倒下去,“砰”地声砸在地面上动静极大。
众人围上去,就连李延意也从龙椅上下来,看着躺在地上跟死般左赟。
片刻之后,鼾声再起,群臣大惑,李延意也闻所未闻——怎会有人睡得如此之熟?
又过几日,左赟在家中睡得天昏地暗,每日起床颇为困难怎都睡不够。他趁着清醒之时赶紧写封致仕之书给李延意,称自己得怪疾,每天怎都睡不醒,恐怕命不久矣,无法再担任中枢要职,想要携家带口回老家度过余生,希望天子能够恩准。
李延意当然不愿批准,非常不想批准,可左赟确是病。李延意亲自带着御医去他家看过好几次,御医为他诊断时他全程没能醒来,睡得口水横流。御医说左赟这怪病以前没听说过,没有把握能治好,只能先开些药方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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