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翁病重长兄涉险,这是操心操,和将军当初那剑并没有多大关系,将军不必自责。”
甄文君暗暗撇撇嘴道:“卫公情况还是不太好?”
“家父年事已高沉疴难愈,只能每日守在他身旁,做些力所
甄文君道:“大哥你在宿渡多年,不知现在中枢格局。虽然官只至追月军中郎将,但也在观察兵力征调情况。只怕有部分兵被某人藏起来。”
“某人?某人是谁?”
朱毛三完全在状况之外,步阶拍拍他膝盖:“朱兄,待们到汝宁切从长计议,文升慢慢向朱兄说明。”
马上就要回到汝宁,在她离开这段时间里李延意已经对卫家下狠手,前线战事告急,切发展得比她想象要快。
回到卓君府,刚进府就见小枭扑出来,抱着阿穹和甄文君不肯撒手。阿穹给她带许多宿渡和南崖小玩意儿,两人去院子里,甄文君有很多事情要想,没有进去,而是到茶斋之上望着博雅岩。
习会守护卫家!为卫家拼尽最后口气流光最后滴血!”
“好兄弟!”
卫景安在众人拥护下上禁苑马车。
放下布帘时他看见人群中长孙悟,心中百般滋味不知从而起,很快坐定不再去想,向着危机四伏禁苑前进。
冲晋大军三日之内攻破孟梁,五日之后又取两郡,如豺狼饿虎迅速吞噬大聿北边土地。薄持深率二十万大军杀向北线,激战之后终于杀冲晋将军洛尔西。虽二十万大军死伤大半算是惨胜,却也足够振奋大聿百姓之心,觉得山江能保,性命无忧。
快要日落时秘书监府有人走到池边,悠闲地钓起鱼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甄文君没有避开,依旧在茶斋之上,卫庭煦钓两尾肥鱼装到竹篓之中,向甄文君挥挥手。
甄文君瞥她眼,卫庭煦道:“将军总算回来,为给阿母治病奔波这远孝心可嘉。为妻也没什可给将军,不若拿上这鱼去补补身子。”
“秘书监客气,你才是需要多补补。月余未见,秘书监看上去又消瘦不少。”
“太天真。”
汝宁城就在眼前,得到前方战报甄文君将探子发回聿军行军作战图递给旁朱毛三:“薄持深不过打过几场剿灭山匪小仗,天子竟将他调到前线,卡在这重要位置上只会味硬碰硬死战。这次险胜已是侥幸,只不过杀冲晋个不知名将领而已便开始庆功,冲晋首领尚未出现,这不过是先头部队,不是主力。”
朱毛三捏着作战图,五官皱成团:“这二十万兵可不是小数目,是聿中枢所有储备军吧。”
“不止。天子掏大价钱从各地士族手中征部曲,这二十万算是天子能够操控所有兵力。兵少钱也花到断肠。”甄文君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手指尖金蝉刀飞速地转动着,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中翻涌斗志往下压制些。
“天子能操控?还有天子不能操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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