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藏十卫庭煦,捉摸不透卫庭煦,恭儿实在太像她。
想到此处李延意不寒而栗,让马车调转方向,去紫宸宫。
她等不及,必须现在就吃下她这份黄龙丹!
让人把黄龙丹从炉鼎中
每次来长宁宮都不得安宁,李延意陪庚太后匆匆吃完饭后离开,登上马车之时追月军人上前来报,说冯徙倚和那兔唇畸儿已经杀,连带着永安宫所有看守侍卫全部就地正法。
李延意点点头,就要将布帘放下时发现暮色之中恭儿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要孝敬她水果。
很明显她听到追月军话,被李延意流转而来饱含杀意目光看个正着,惊吓之时水果掉满地,急忙跪下:
“儿臣……儿臣什都没听见!什都没听见!”
李延意将要把布帘放下来之时,恭儿抬起头,递过来个眼神,李延意清清楚楚地记下这个眼神。
后这番话前半段确让李延意琢磨出些滋味来,后半段急转直下,烦躁情绪再次被激发,李延意道:“牧儿和恭儿都还这小,怎定?若是现在就确定,日后太子愚钝话难道还要废黜吗?此事寡人自会定夺,母后不用操心。”
李延意走后,庚太后诵完遍佛经后把经书合上,心中烦郁却没有减轻几分。抬抬手,旁尤常侍便将卷好芙蓉散递上。
番吞云吐雾后,庚太后蹙起眉心舒展开来,叹声。尤常侍知道太后每次服用完芙蓉散都要食碗冰过蒲桃酒,从来都是早备下,这会儿及时奉上:“太后,请用。”
庚太后捏着薄薄琉璃酒盏,瞥尤常侍眼:“说吧,何事?”
尤常侍挥手屏退旁伺候婢女,近前在太后耳边小声地说几句。
马车前进,追月军整齐脚步声跟随在后,李延意坐在车内,回忆起方才恭儿看她神色。
怨恨?畏惧?还是其他什情绪?李延意居然有些看不透这六岁孩童在想什。
恭儿像个人。
李延意不断地转动着手中佛珠,颗颗快速地拨弄着。
卫庭煦,太像卫庭煦。
庚太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随即恢复平静,冷哼声道:“当她今日为何发这大通脾气,原来是那谢氏离汝宁。”
尤常侍跪下来轻轻地给太后捶着腿,忧心忡忡地:“奴也是为陛下担忧,陛下如此重情实在是对江山社稷无益啊。”
庚太后将酒饮而尽:“连你个黄门都通晓道理,儿竟执迷不悟。”她眼中泛起丝涟漪,看着尤常侍问道:“你说那个秘书监卫子卓想见?”
尤常侍手上动作没停,点头应道:“想来是陛下对卫家打压狠,这小娘子走投无路求到太后您这儿。”
庚太后点点头“嗯”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随口答应着,手指在酒盏上摩挲番后道:“你挑个日子宣她过来吧,哀家也想看看这个大聿第女官是个什样人物。竟叫儿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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