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毛三握肘子手油,此刻抓住甄文君哭得屋顶发颤,甄文君丝毫不嫌弃,还将自己随身携带帕子递给朱毛三擦眼泪:“大哥这是哪话,小妹既与你结拜咱们就是异姓兄妹,自然有福同享!小妹在京中摸爬滚打这些年总算积累些人脉,如今这荡寇将军虽是个杂牌将军,可说到底也是将军,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只不过要委屈大哥。”
“委屈?”
“大哥在宿渡好好地当着南安将军,回到汝宁话只能先在小妹手下当个校尉……”
甄文君还没说完,朱毛三立即伏在地上,用力磕三个头,磕得额头上血花四溅。甄文君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大哥你这是做什!”旁步阶和酒家里其他食客都被朱毛三突如其来举动吓跳。
“妹妹,不怕你笑话,老朱这辈子只有个
“那你……”
“不破不立,可现在文君越来越有自己想法。如今她正在有条不紊地未雨绸缪,她已经成为无法掌握之人。”
“无法掌握……”阿燎摇曳着扇子,“若是无法掌握不觉得心中不安吗?”
小花将煎好茶递给卫庭煦之时,听到她说:“心中不安且无法预计才是乐趣所在。”
甄文君确去南崖,亲眼见识万向之路盛况后在宿渡见朱毛三,将他接到南崖,在最好酒楼吃大顿后告诉他这几天好好收拾下,三天之后便出发。
燎盯着她看许久。
“小花娘子这毒解,不仅样貌迥异,就连身形也都完全不样。先前那般强壮也都是因为毒素遍体而浮肿?”
小花没搭理她,卫庭煦敲敲她脑袋:“先谈正事,文君去南崖。”
“哦?”阿燎看卫庭煦眼看小花三眼,“南崖?去南崖做什?”
“必定是继续收购田地囤积粮食,然后再挑选合适之人带回汝宁。”
“发出?去哪里?”朱毛三手里还握着肘子,嘴油看着他这义妹。
“自然是去汝宁。”甄文君酒喝得有点多,脸色略略发红,扶着朱毛三肩头。
“汝宁?”
“对,汝宁。”甄文君道,“朱大哥不是直想要回汝宁?这宿渡成天如火炉般热死个人,就算万向之路已通富庶不少,可再怎说也不如汝宁啊。”
朱毛三立即将肘子丢,抓住甄文君手眼泪说下就下,吸着鼻子叹半晌才开口:“大哥听说妹妹现在已是荡寇将军,是天子身边红人!大哥以为你早就将大哥忘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老朱还有离开宿渡日!”
“那个步阶和阿希都被她安排进中枢,官阶不高,可都是中枢要职,文君眼光很准。”
“那岂不是对咱们不利?”
卫庭煦含笑点头。
“如今李延意都赶你去秘书署专心修史,文君妹妹也和你唱反调,不说那向权尊势重左家和林家,就连薄家也日益壮大,你竟丝毫不担心?还是说你有十足把握让文君妹妹回到你身边?”
卫庭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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