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紧盯着那片竹林，和竹林之后若隐若现
点点灯火。
本来卓君府池子边上是高墙，高墙被有心之人拆
之后以竹林作为遮挡，遮等于没遮。这还是夜里都能将对面秘书监府看个七七八八，若是青天白日风再大
些话想必视野能更开阔。
她正觉得有些心烦之时，竹林对面传来脚步声。她迅速没入水中，只留下两只眼睛瞧着林子，总感觉下刻便会有人穿过林子而来。
那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竹林边上便没再往前。甄文君听见几声细微敲击声和衣料摩擦声后，浑浑击筑声骤然响起，听得她心头荡！
此曲便是在绥川歧县听过那首“中离曲
“没错，就是‘枭’。”甄文君说，“这套拳法暂时就叫聿字拳吧。每三日
便教你套新拳法，你练好这个字也学会。”
本以为小枭听完之后会大喜地又叫又跳，谁没想到她撅起嘴眼睛里都是泪，用力把抱住甄文君腰，将脸埋在她肚子上哭。
甄文君被她撞得晃，有点儿疼……这孩子劲儿还挺大。
“怎
，好好哭什。”
“阿母这忙……笨，阿母还要花时间编拳法让练习。阿母，定会好好习字好好打拳，等长大来保护你，让任何人都伤害不你。”
“你这是什练字态度？”甄文君指着满桌鬼画符和洒得到处墨水，“今后可是想当个不学无术赖子？”
小枭争辩道：“读不来书写不出字，不喜欢这些！以后想像阿母样当个带兵打仗将军！”
“将军岂是那好当。”没想到甄文君说，“看不来兵书不懂兵法话也不过是个莽夫，只会冲在最前头卖力气卖命，没人服你，根本当不将军，顶多是个死士。”
“想学啊！当然想学！可是大聿字歪歪扭扭太难认！”小枭急得眼睛发红，差点哭出来。
甄文君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忍心继续责备，蹲下来和她四目相对：“你是不是很喜欢打拳？”
甄文君被她突然这暖心说弄得也有点儿鼻酸。
前段时间她和卫庭煦事儿不知道小枭知道多少，这孩子莽撞是真，待她如亲生阿母也是真。甄文君在经历诸多利用和背叛之后收获小枭陪伴和阿母回归，看来老天还是没将她彻底遗弃在角落，给她丝温暖。
甄文君和小枭块儿练拳到半夜，两人在热泉池中游两个来回，小枭便在热气腾腾之间眯起眼睛，差点睡着。
甄文君让她回屋睡觉，待独自人时，靠在发烫池边仰望夜空。
夜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小枭用力点头。
“好，你跟来。”
甄文君拉着小枭到院子里，耍套拳。小枭看得入迷，阿穹已经察出其中玄机，不禁露出笑容。
“这套拳熟不熟悉？”甄文君打完之后问小枭。
小枭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很快便有答案：“阿母方才打拳连在块儿就是‘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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