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忙道:“甄文君向忠厚仁善,又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陛下当日不顾群臣反对硬将她保下,才是将她立于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众矢之。文君必能
有回来,得知人还在诏狱时李延意点点头,便去用早膳。
刚用半有人来报,说秘书丞在外候着等待复命。
李延意把手里粥碗放下道:“让她到御书房等寡人。”
卫庭煦入内行过礼之后,将萧难供词递上后,直接跪下道:“臣万死,陛下遇刺事,臣难辞其咎。”
“子卓这是何故?”李延意起身去搀她,卫庭煦却不肯起身,直道她罪该万死请天子降罪。
李延意又劝几番后将手里卷宗打开,看过后道:“这萧难竟是谢氏余党?她勾结国舅庚拜想要里应外合行刺寡人,将其护驾不利罪名推到中军校尉甄文君身上,从而扳倒秘书丞,扳倒女官?”李延意默默地看卫庭煦眼,继续将卷宗往下念,“而庚釉趁机率私兵护驾,以夺护驾之功?”
卫庭煦回道:“臣也是今日才得知,这萧难是当年谢扶宸所收养批乞儿中人。此前在平苍以猎户身份蛰伏近十年,其真实身份乃是谢家联络网中枚暗棋。谢扶宸伏法之后,这萧难为‘复仇’便混入追月军招募中,潜心苦练直到升至中郎将。若非陛下此次遇险,臣也是万没想到追月军中竟潜入谢氏所豢养逆贼。陛下,此事牵涉到追月军,只怕朝中会有人以此做文章施压,从而制造更大风波。当日追月军招募虽非臣所负责,可归根究底此次行刺幕后之人其目在于要将臣拖下马。令陛下陷于危难之中乃臣之过,还请陛下降罪于臣,以平朝野之沸。”
李延意哀叹声道:“此事是那萧难有心隐瞒,况且当日招募追月军事并非子卓所负责,又岂能怪罪于子卓呢?寡人登基已有三载,谢氏余党却直未能肃清。如今更是有那倒行逆施蓝腕反贼妄想动摇大聿江山。重重艰难之下若不是子卓助,寡人又怎可能开辟这盛世呢?现下追月军中郎将出事,寡人不用想也知道他日早朝之上只怕又会是铺天盖地弹劾。子卓,你是左膀右臂,寡人盛世还等着你为先锋军为寡人去开辟,寡人不会让你有事,快快起来!”
卫庭煦被李延意拉起来,眼中噙着泪:“臣无能,令陛下难做。”
李延意看着手里卷宗,苦笑声:“说回来,寡人这个舅舅啊,若说利欲熏心是有,可作乱谋逆这等会让全族掉脑袋大事儿他绝没有这个胆子去碰。更何况他是寡人亲舅舅,他们庚家亦是大聿半壁江山,若是寡人有个什闪失对于他们庚家又有什好处呢?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看这箫难供词别有深意,恐怕还是有人借你与国舅之间不睦,刻意陷害污蔑他。哎……这趟可真是委屈文君妹妹,子卓可要好好劝劝文君妹妹,向她说明白其中关窍,不可令她埋怨寡人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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