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心思狂动。
这是谢扶宸墓。
会不会谢扶宸也没有死?
虽然他在闹市被腰斩,处刑之前肯定被验明正身,腰斩之时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可能让人冒名顶替,可是,万呢?谢扶宸如此诡计多端,谁能保证他不会使什障眼法?
想到此处,鬼使神差地,甄文君开始去掘那个小坟包。
阿母没死,这具尸骨不是阿母。
甄文君全然顾不上头顶厚厚积雪,欣喜若狂之时脑中亦有无数问题浮现。这些问题在激烈地交战,都想要抢占甄文君思维城池,让她第时间思考,反而弄得极其混乱。
既然这具尸骨不是阿母,甄文君亦没什好留恋。她从坑中爬出来,仔细地将土重新合上,立好墓碑,尽力让它看上去没有任何被翻动痕迹,最起码不能让那个别有心机不断引导她人知道她已经拆破这个最大秘密。
虽然对瞭犀山不再留恋,但阿母处境依旧不容乐观。阿母没有死于谢家那场大火,可这多年过去阿母没有来找她,销声匿迹仿佛真已经不在人世般,即便还活着也肯定被囚禁着,让她没有任何机会出来找她。“阮氏阿穹”被步阶描述得这样神勇强大,就算双腿落下病根,不复当年之威,脑子还是好使。阿母经历过那多战役又是位无人能比大将军,般人岂能控制得她。
甄文君扶着墓碑,已经感觉不到冷。
这是谢扶宸以退为进诡计。
甄文君边挖边想。
他不仅用凡人难以猜测手段从诏狱中逃脱,在众目睽睽之下活下来,还在甄文君心里投下味毒药。
这是味毒药,起初甚至没有毒,它能做便是步步引导甄文君踏上谢扶宸帮她定好路。旦踏上此路走向谢扶宸指引方向
风雪慢慢变缓,天地之间透出条长长伤口,就像已经苍老肌肤之下露出些鲜嫩伤口,带着痛苦难堪猩红。
以谢扶宸对阿母在意来看,他们两人关系确非常亲密。据说谢扶宸很早就已经成亲,他正妻与他乃是门当户对,只不过二人在成亲之前从未见过面,婚后相敬如宾看上去不冷不热。他正妻在生下两男女后年纪轻轻就过世,之后多年谢扶宸再未娶妻,这些事甄文君早就调查过。只是阿穹事抹煞得实在太彻底,就连调查谢扶宸过往时都没能查到关于她任何资料,所以直到今日甄文君才有点儿眉目。
谢扶宸和阿母究竟是什关系?是恋人吗?他们有成亲吗?从阮氏族突然被迫害以及阿母进入绥川谢家时间来看很可能没来得及成亲。
将所有推测都结合在块儿串成线来看话,甄文君不得不承认,谢扶宸是她亲生父亲可能性极大。
她回头看向身旁五步远小小坟包。坟包没有立任何碑,这不合常理。就算再清贫人家也能劈根木头写上亡者之名,除非身份特殊不让立碑。谢扶宸乃是以谋逆之罪被斩,没有碑倒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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