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吓死你阿母?”甄文君用小指勾住卫庭煦。
“她这般胆小?随便说
本以为女儿这趟南行肯定会瘦得不成人形,万万没想到女儿不仅没瘦,反而圆润些,气色也比离开汝宁时好不少。
阿母心下安心倒是安心,却很好奇,对卫庭煦旁敲侧击。
卫庭煦怎会不知道她阿母这点心思,直言不讳说文君日日夜夜在旁服侍,伺候得妥当,堪比神药。
当时大家子人在厅中吃饭,卫庭煦和家君家母坐在块儿,甄文君作为“救命恩人”以及“心腹亲朋”坐在东边案几后,和被封屯骑校尉左堃达在起。卫庭煦此话出甄文君刚刚送入口中汤差点儿喷出来。她强忍着没真喷,汤都卡在鼻腔里,呛得她疯狂咳嗽。
整个厅中都只听见她咳嗽声,甄文君满脸通红地迎着大家目光想要停下却完全没办法,只能捂着脸,边咳嗽边离开前厅。
头疼之事,制衡不好便会引火上身。
李延意忽然发现,自从登基之后她变得非常敏感多疑,这件事换在以前话她马上就能断定是贼人所谋,直接丢到旁不再过问,绝不会想至半夜还不如睡。
越往上走便越多顾虑,因为她肩负之物更多。
李延意将小小海棠花花瓣瓣瓣地摘下,放入口中,轻嚼慢咽。
她现在要做不是平白猜忌,而是要查明真相。信是谁送来,阿歆是否有个不为人知妹妹,卫庭煦又是否在利用这个妹妹做些她不知道事情。
左堃达望着甄文君离开背影,边吃着烤鸡腿边纳闷,文君向冷静大方,怎当着卫公面如此失礼?方才卫女郎那句话有何深意?他发现在场所有人表情都颇为微妙,却只有他个人被蒙在鼓里……莫非只有他没看透?
手中烤鸡腿已经送到嘴边又停下。
难道是太蠢?
甄文君不咳嗽也没敢再回去,就坐在院子里数星星。
没多久卫庭煦也出来,和她并肩坐在石阶上块儿数。
她叫来阿烈和阿隐,将这封信给她们,让她们去调查此信来源以及关于谢扶宸生前所有过往,务必找出他另个女儿。
卫庭煦离开汝宁去就是年半时间,卫庭煦母亲日日夜夜都盼着女儿能早日回来。常常以泪洗面,即便卫庭煦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跟阿母反复说过此行危机。卫庭煦说南方乃蛮夷之地,出大聿恐怕很难传信回来报平安,让阿母别太担忧,相信女儿能力,定可以平安归来。
阿母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厉害,十岁出头就带着两个婢女满大聿游历,现在甚至要走几百年没人走路,跑到万里之外去。知道女儿本事是回事,操心又是回事。
女儿走那日她就在哭,卫庭煦狠心走,回来看母亲依旧在哭。若不是阿母头上多出丝丝白发,她甚至觉得时间不曾往前走步。
卫庭煦回来,别人或许没发现,可她阿母却在第眼看出女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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