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妹妹人剑,正好结果老夫性命!来!”
阿歆还有个妹妹,连阿歆本人似乎都不太知道。
“利用女儿杀,你和卫庭煦不愧是丘之貉,用手段模样!”
当时谢扶宸亦留下这句话。用手段模样?意思是卫庭煦也在利用谢扶宸女儿来杀他。那时李延意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及卫庭煦,可如今看,竟和这封奇怪来信不谋而合。
卫庭煦当真谋划过这样事?
让她彻底陷入焦虑乃是三日之后封阿烈递上来信。
阿烈说早这信出现在怀琛府,压着支海棠花,阿烈知道李延意海棠不离身,便猜测这信是给她。
阿烈并不知道此信来自何人之手,但她认得信上字迹,乃是出自和她写过无数密信卫庭煦。
这是卫庭煦字迹,李延意认得。
“谢贼之女已完全为所用,父亲放心。”
皇位人吗?母后是觉得不如怀宇称母后意吗?”
庚太后脸色变:“母后是你仇人吗?你弟弟死直是哀家心中之痛,你怎可以此来刺你母亲伤口!?”
李延意猛地站起来,近日里所有烦躁在这刻爆发,她对着庚太后大声道:“母后不要忘!如今寡人才是这大聿天子!寡人是这天下说不二君王!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宫闱之内谁也不能左右寡人!”
庚太后怔住,她没想到李延意会这样对她。
“儿臣不是李举那废物,无须母后事事操劳叮咛。母后是不是累?来人,送母后回宫歇息。”
竟从未跟她提及过。
李延意双手握着信两边,思绪沉沉。
她抬头看见棵苍天巨树。这棵树种在她家院子里用以遮荫,不知不觉树越长越高越长越茂密,生出许多她都不知道细小分叉。些诡秘树叶藏在深处,她想要摘下片看个清楚,发现已是难事。
这封信不是给李延意,看上去羊皮边有些磨损,这信有些时日,乃是封旧信。
很明显是卫庭煦写给她父亲卫纶。
谢贼?看到这二字李延意第个想到便是谢扶宸,谢贼之女指是阿歆?不对,阿歆什时候为卫庭煦所用?
李延意脑海中飞快闪过个场景。
当初谢扶宸带兵杀入怀琛府之时气急败坏地对阿歆说过这样番话:
“喏!”
守在门口追月军上前要将庚太后带离,尤常侍立即冲上来用浮尘将她们扇开,大叫道:“做什做什,老身在此谁敢动太后!你们,你们反不成!”
“臣不敢。”追月士兵们退后步,却全然没有敬怕之意,几双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庚太后。
庚太后心寒不已,眼中含泪难再多说,在尤常侍护送下匆匆离开。
李延意坐在案几之后愁山闷海,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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