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这林道渊身穿长袍进来之后,分腿而坐,面朝众人。”
甄文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什。
大聿无论男女,除非穿胡人那种窄袴,只要是长袍,袍内都是空空荡荡没有物遮掩,故大家都是跪在案几之前,跪累臀部落在自己脚跟上能够缓解麻痹之感。分腿而坐面朝众人意味着什?袒露之物恐怕能脏所有人眼。
甄文君阵犯恶心:“所以……所以你和陛下都看见?”
见大哥和二哥在院子里燃爆竹之声,那是年中最喜欢场景。爆竹放完就要走亲访友拜贺新年。拜贺后便开始轮又轮驱鬼辟邪,直出正月才停止。而现在,大家好像对此事并不在意。”
甄文君道:“大概是这多年来战事不断,朝廷中枢又动荡不安,朝不保夕日子里难得有喘息机会,大家都想着及时行乐吧。”
卫庭煦冷笑:“所以才有那多骇人听闻之事。”
河中最奢华画舫之上有二十多位年轻男女,站在最中间男子头顶玉冠歪歪斜斜地挂着,根红丝带蒙着他眼,正月里竟袒胸露怀,让人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不用说,此人定是刚刚吸食完芙蓉散。
只见此人张开双手到处摸,周围圈男男女女全都带着鬼脸面具,他手扫到哪儿便引起片惊叫声。那男子摸半天都摸不到人,气急,忽然调转方向往后扑,抱住个小娘子两人块儿大叫着摔入河中。
“岂止看见,陛下恨不得当场将此人给剁。们俩什也没听就被恶心回来。”
甄文君非常能理解,这事儿换成谁谁都能有同样冲动:“这人为什如此?”
“这便是现在风气,为离经叛道而离经叛道,拿无耻当风骨。”卫庭煦笑道,“已经作古圣人贤士们若是看到现在乱世之相不知会作何感想。有些东西,已经从根上腐烂。”
本想热热闹闹地出去沾点儿新年喜气,没想到沾出身
“那人你可知道是谁?”卫庭煦望着在水里抽下红丝带,怀抱着小娘子放声大笑男子,问甄文君。
甄文君用眼神告诉她“不知道”。
“此人姓林名道渊字子临,乃是已逝前大司农林权宗族之人。他可是当今颇负盛名天才。”
“他?”甄文君以为自己听错,在水里拉扯着小娘子不放引得岸上无数人围观起哄之人居然颇负盛名?
“对,正是他。前几日和陛下块儿乔装参加场清谈。直都有大臣批判清谈误国,说现在办场清谈要耗费成百上千新鲜蔬果和百车粮米,非常铺张。些自称大家者为效仿先人风骨,为离经叛道博人眼球,所做之事越来越让人不齿。陛下已经颇有段日子没有参加过清谈,便拉上乔装成世家子弟去林府。林府清谈可不得,乃是由现任少府林彭主办,乃是汝宁最大清谈之地。这林道渊便是林少府嫡子。当时他也在场,你猜和陛下看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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