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歆离开，卫庭煦迅速收网，神初帝已然宾天，可大聿臣民们依旧会看见他，他便是卫庭煦手里
把趁手
兵器。
哈尔茨在渠桦郡养
数月之后，趁着北方短暂夏季将兵马养肥，又收拢其他三个胡族部落军队，甚至说服在西北方直徘徊在绥川和洞春三小胡族。从其他方向攻打大聿是崇山峻岭难走，二是战线太长供应不及，不若将渠桦、鸣沙、新域这现成三郡当成据点，集中火力攻下孟梁，杀掉守城卫景安之后，大聿天子亦可得。
哈尔茨本就在大聿周边胡族中颇有声望，这次他亲自奔走各地拜见各大首领族长，诚意十足，且许下承诺，他日攻破汝宁城门之后，大聿四十八个郡他将拿出半来分给诸族。这六个胡族本来就是小族，加在起人数还没冲晋多，敢在大聿周边滋扰也是趁着冲晋和大聿杀得正热想要趁机收些渔翁小利而已。若是只凭借他们自身单独力量，吞噬大聿土地，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如今他们利益和冲晋挂在起，多数本就有依附之意，哈尔茨居然大方承诺分半大聿领地给他们，立即便答应下来。剩下两个小族也本是盘算着“宁为鸡口，毋为牛后”，知道这合并回头他们便很难脱离哈尔茨统治。可如今其他四族都已经答应，他们若是继续固执己见，哈尔茨想要收拾他们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哈尔茨很顺利地不费兵卒将势力壮大倍，待寒冬来临，趁着怕冷中原人缩手缩脚之时将他们杀个屁滚尿流。哈尔茨看着手腕上至今还在痛伤口，清晰地记得那个杀他儿子男人模样。
完卵，大聿沦陷对卫家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就算李延意意在中枢，想要李举死在前线，可至少不会在此等关键时刻取李举性命——这是阿歆所想。
正常人都会这
想，卫庭煦也会让事情这样发生，她会让聿军安稳地打退蛮族。
只不过让聿军安心和取李举性命并不矛盾。
阿歆离开之后，虎贲军对于卫庭煦而言不过是层薄薄窗户纸，想要取屋内“武器”随时将纸捅破就好。
哈尔茨要报仇，要手刃那个狂妄中原人！
神初十年冬天格外寒冷，连身在汝宁李延
来北疆之前卫庭煦当然不只是在庭院种花，这段日子里她让小花在江湖之上重金收买几位游侠高手，且日夜训练暗卫，以达到以敌十强悍。
禁苑之中虎贲军本是万里挑高手，只不过这些年内忧外患争斗不止，强手隐退过半，剩下分流到李延意身边不少，依旧甘心侍奉李举能力不济者居多。就连这虎贲郎夏菁在年多前也不过是汝宁巡城小小金吾卫，李举破格将他提拔上来只因无人可用。
只要阿歆不在李举身边看着，卫庭煦随时都能下手。
若不是他妒贤嫉能又将暗杀鬼主意打到她二哥头上，或许还真能多宽限他些时日。
李举和先帝模样，不愧流着李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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