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举回头看他,夏菁脸和庚太后脸重合在块儿。
庚太后也是这样直站在他身后,不许他做这个不许他做那个。
“寡人事,什时候轮到你多嘴?”李举轻轻地问道。
“臣不敢。”夏菁被李举堵得哑口无言,跪在门口也没走,错愕地看向阿歆。阿歆什也没说,就仔细看着李举。
李举将窗打开,风依旧很凉,但他似乎嗅到些花香。
“不过什?”谢扶宸长长睫毛扇扇,含着蜜样甜笑意凝视眼前女子,女子戳戳他手掌道:
“不过命短。”
谢扶宸哈哈大笑:“不过是昨日偷你剑耍番,今日便咒起?”
“不啊。”女子将自己手掌摊开,“是说真。看,生命线比你更短。”
当初以为只是句玩笑,早就抛之脑后,竟在家今夜又想起。
还是卫庭煦都极具杀伤力。
而谢扶宸嫡出两个儿子都已经死,女儿阿歆二十岁之后便和他疏远,其中原因和李延意有莫大关系,谢扶宸知道,他也从未责怪阿歆任何。甚至在他知晓冯坤为挑拨李延意和卫庭煦,居然以阿歆为棋子时大为光火,借着卫庭煦计谋彻底把冯氏族斩杀,不过,对于他来说并不算解气。
除嫡系之外,庶出子女们大多都不够聪明,并不让谢扶宸满意。他夫人去世得太早,只留下两男女,而之后相遇阿穹……
春天即将走到尽头,天空中星星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坐在庭院中谢扶宸手里不断地翻动那片小小竹片,竹片上写着李举重伤消息。
“寡人昏迷多久。”李举问道。
“已经有……二十
没想到阿穹除拥有旷古烁今智勇外,居然还真会看手相。
谢扶宸呵呵地笑,笑次喝杯,孤夜长风,壶酒很快喝完。
就在所有人都憋着口气等待李举真正断气,要将他死讯死死包住先打退冲晋大军再说,亦或者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驾崩事挖出来昭告天下以达成己方目时候,李举忽然起身下床。
直守在外夏菁和阿歆听到动静立即进屋,看见李举身上挂着件薄薄单衣,站在满是药味屋子里,正打算开窗。
“陛下!”夏菁急忙道,“陛下重伤未愈不能开窗!若是再着风寒恐怕有损龙体!”
面前杯冷酒形单影只,如同杯中残月。
其实还是有个机会,还有个办法能够瞬间扭转现在极其被动局面。只要他开口,卫庭煦会死,李延意缺少这个重要智囊想要将她扳倒并不算难事。
这当然是最好情况,可若是有意外呢?若是最终他没能将局面彻底掌握在手呢?就像他在入局之前以为自己已经考虑到千万种情况,策无遗算,谁知到今日即将面临满盘皆输情况。
他摊开手掌,仿佛又看见那只常年征战已经被晒得黝黑手指顺着他掌纹道:
“脑纹细若蛛丝,当真是才高八斗聪明绝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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