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宸捏着笏板双手颤抖,万分痛惜道:“老夫与卫司徒同朝为官三十余载情同手足,可竟不知卫司徒心思早已不再!卫司徒,这些年究竟发生什事让你匡扶大聿之心动荡?是权利亦或者是金钱?能让你密令你门生洪瑷勾结胡贼,卖国求荣?老夫想不通!还请卫司徒告知!”
谢扶宸这番言之凿凿话说完,长孙曜和众盟友陡然变色。卫纶心中也是沉——谢扶宸果然反咬他口,还咬得这般狠。
洪瑷在那封认罪血书上,不仅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更是直接言明自己乃是受昔日恩师之威逼利诱才铸此大错,卫纶,便是那幕后黑手。所谓亲近之人、当朝重臣指不是舅舅冯坤,而是三公之卫纶。
洪瑷确是卫纶
联想起投毒事,如今朝堂之上气氛骤变也肯定是谢扶宸计策。长孙曜站出来,向李举行礼后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应在此刻继续查下去。”
李举挑眉:“哦?为何?”
长孙曜道:“如今胡族春牧也正该是大聿休养生息时候,眼下重中之重乃是夏种。等到秋收之后兵壮马肥才能继续征伐四大胡族,这是其。其二,入夏以来大聿连着三年年年大旱,忽降,bao雨洪涝难挡,南崖自寒食之后已经连着下个多月大雨,若是不快些加固堤坝只怕南崖下游靖集平苍等郡村落将会被全部被淹没。这几个郡男丁们大多都在北线战场之上,需得尽快从临县抽调人手前去修筑堤坝,否则洪水淹没村落百姓罹难,寒将是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将士们心!陛下现在要将人力物力投于个不知真伪案子里,岂非舍本逐末?”
王铮上前步反驳道:“长孙少府此话差矣!若那些信件是真呢?那不是两封无关痛痒信件,乃是摞摞与冲晋首领密谋大聿卖国之物!姑息枉纵,才是让战死沙场将士们寒心!加固堤坝固然重要,难道叛国恶贼便不该及时铲除吗?!况且查证办案自然有廷尉署和御史台全全负责,与修河堤有什冲突?长孙少府难不成还要关廷尉和谢中丞也去河道上修堤坝吗?”
长孙曜和王铮乃是大聿中枢最灵活两根舌头,且分属两个党派,旦针锋相对能够句不歇地对喷上整个时辰。
朝堂上众臣你来往互不相让,旋涡中心国丈冯坤依旧没来上早朝,而卫纶和谢扶宸都没吭声,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沉着。
卫纶略觉可笑,当初想要迅速给洪瑷治罪,如今却因为谢扶宸忽然颠倒立场,搅乱他们心。卫纶看着谢扶宸侧影,琢磨着那封认罪血书之后究竟有何参不透意义,说起来他到现在未能见到那封血书,这……
卫纶还在思索之时,谢扶宸忽然上前步:“陛下,光禄卿事臣痛心疾首且心下惶恐。而今日卫司徒正在此处,老臣想要问卫司徒几个问题。”
李举道:“问。”
当谢扶宸转头看向卫纶之时,卫纶忽然全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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