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另件让人匪夷所思之事恰恰传入李延意耳朵里。
在诏狱内扛四十六天后,洪瑷突然在狱中吐血而亡,并留下封认罪血书。
除承认自己在绥川赈灾时贪污粮款之外,血书之中对通敌卖国事也供认不讳,直言无颜面对天子,唯有死逃避良心问责。
“什?洪瑷死?什时候事?”
“就在个时辰前。”
万分凶险银针也无法试探到它存在之外,被人服用之后会迅速腐蚀喉道进入胸腔,旦遇血便会产生大量毒气,毒气会在尸体内快速膨胀,甚至会引起爆炸。吸入毒气之人亦会迅速毙命。”
李延意见识过许多歹毒手段,枝嵩这般凶残毒药她还是第次听说。
“你对毒药非常解吗?”李延意问甄文君。
本来甄文君习惯性地想要自谦说“略知二”,可是转念想到阿竺对她提醒,神色定,朗声道:
“文君对现下已知六百三十二种毒药如指掌!”甄文君没有说谎,江道常确将辨认所有毒药方法教给她,旁人或许学上三年都学不完,甄文君凭借着聪颖绝伦天资在短短年中便全部记下。她需要在李延意面前露脸,眼前这个绝好机会她不可能错过。
李延意正在给卫庭煦写密信,听见甄文君跟自己汇报消息后,凤眼瞪,随即哼笑声道:“难不成李举以为只要逼死洪瑷,让他将所有罪揽到身上,此事便死无对证无人能定冯坤罪?未免太过天真。”
她将手中笔放下,原本写好竹片也投到旁火盆里烧个干净。洪瑷死看起来像走投无路后自断,可想到自谢扶宸回到汝宁之后先是毒死林权,而后挺这久洪瑷也命呜呼,此事便多些云山雾绕。
当年太后病重,谢扶宸趁此机会让李举以结党营私之罪把当时李延意舅舅下狱关押,甚至把庚氏在朝为官子弟
李延意站起身,望向池中粟海苑,林权尸体已经瘪下去,婢女们横七竖八地倒成片,那团仿佛来自阴界可怕黑气还在空中飘荡着。
“文君,扬晖,你们随来。”李延意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心事重重地叫上他们二人速速离开。
就在林权惨死之时,自南方而来大雨陆陆续续覆盖平苍,并且继续往北迁移,即将逼近京城汝宁。
平苍百姓欢欣鼓舞,虽然春耕已过,干涸多日大地总算迎来降雨,对于饥渴万分灾民而言没有比场畅快淋漓大雨更振奋人心。
无数灾民、农人全部跑出屋外,在大雨中欢歌起舞。而从南方路开凿入京水渠在停滞十年后突然以追风掣电之势迅速完工。据说天子李举将修建他皇陵奴役全都征调去修水渠,为能早日实现南水北移缓解灾情,天子连自己陵墓都暂停。蜿蜒水渠不仅缓解南方汛情,更是滋润沿路城池,和大雨双管齐下,将多年来笼罩在大聿天空中阴霾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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