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正坐在正中案几前举起酒杯要敬诸君,从门缝里看见甄文君有
切听谢中丞。
以往前厅里密谋声音总是很小,只要站在十步之外便完全听不到。可今日似乎有什喜事,甄文君站在大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延意肆无忌惮笑声。
李延意笑着笑着忽然咳嗽起来,腰侧伤口好得差不多,被她自己这折腾又裂开,痛得弯下腰,笑容却难减。
“这次实在太痛快,本宫没能当场看见他那张惊诧挫败脸当真可惜啊!”李延意举杯敬向卫纶方向,“有诸位贤臣辅佐实在是本宫福气。来,这杯本宫敬诸君!”
甄文君假装扫地慢慢靠近前厅,想要听她们在说什。路过阿竺拍她肩膀:“文君娘子为何在外面不进去?”
望,或许他还有希望。
谢扶宸这般那般地跟李举阐述接下来谋略,李举听完之后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谢扶宸乃神人。
他谋略远在卫纶和林权之上,他早就将李延意党所有想法看透,不,李举看着这个可怕男人——他甚至将年轻天子可能犯下错都计划在内。
谢扶宸沉默中蕴含着只手撑天力量,换成别人李举可能不太相信,但是谢扶宸,他信。
她倒是想进去,可是自从她第天来时李延意让她进屋,给她角落个小位置旁听后,就再也没搭理过她。她总不能不请自入吧。
甄文君没好意思直说,阿竺倒是看穿她心思,劝她道:“殿下宵衣旰食顾不得太多,谋士千百也不可能惦记。能进这怀琛府都是殿下信赖之人。文君娘子若是有好谋略需得自告奋勇。”阿竺高深莫测地笑,指指天上,“小娘子若想建功立业,得争。”
争?
甄文君被阿竺说得有些激动。确,大争之世又逢长公主夺权,乃是天下女子最最难得机会。想起前厅之中也有女谋士在侧,甄文君心里燃起团火焰——李延意才是她最好机会。若是能够得到李延意信赖和重用,待他日登基,成为古往今来第位女帝,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出任高官?到时候还有卫庭煦什事?卫庭煦或许已经和长孙悟结婚生子吧,甚好甚好。
阿竺姑姑劝说让甄文君心里有底,她走到门口,虎贲士兵早就记下她模样,也知道她是卫家恩人,似乎没有要阻拦她意思。甄文君深吸口气,轻轻推开屋门。
“谢中丞,幸好寡人还有你,幸好大聿还有你……”李举握着谢扶宸手,眼泪控制不住往下落。
谢扶宸道:“匡扶社稷乃是人臣之责。谢家世世代代食聿禄,绝不是趋炎附势鼠狗之辈。”
“那寡人现在需要做什呢?”
“陛下其他什都不用做,只需要帮助皇后将身子调养好,早日再怀皇子。”
想到冯徙倚,李举心中便如同被针扎般痛。贵为天子,却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他……李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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