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勾起
抹笑容，看透她
笑容。
“见你没死
就放心
。”
“这就要走？”
阿歆将帐篷上早就切开出口撩开，此处正对着山壁，山头上有虎贲军守卫，但她有办法避开虎贲军耳目。
“们多得是机会再重逢，希望你能活到那日。”阿歆临走前丢下此话。
李延意微微撅起嘴，确没有点害怕防备之意：“你若是要杀便不会开口。不过卿卿去北线锻炼果然有所收获，竟能避开虎贲军眼线偷偷进到帐篷之内。”
“不许这样称呼！”阿歆脸色不善却又难免带些红晕，“南崖行刺你之人当真是废物，竟没能将你杀。”
“哦？所以你还真是来杀？”李延意浑然不在意，转过身正面对着她，“若不是带着剑，这深更半夜潜入帐篷内还以为是想要与‘叙旧’。”
李延意此话出，阿歆立即将剑架上她脖子。
李延意斜眼看着锐利青锋，表情也未改变。
能搜刮出这
大笔钱，其他郡呢？若是查过去，恐怕会有超乎意料收获。
李延意将竹简丢到旁，酒劲上来总算有些暖和。她将旧貂皮大袄又裹紧些，忽然发现大袄上破个洞。什时候破她竟没发现。也对，这件大袄她已经穿三年，穿着它跑许多地方，也未曾有心思细细呵护它，破也是在所难免。
看着破洞，李延意用手指挠着，自言自语地吟唱着：
“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散唤声，虚应空中诺……”
“你竟还记得这首歌。”
“你旧事竟还能激怒你，实在稀奇。只有尚挂于心才会在意。更何况那些往事已被传为‘佳话’，甚至被唱入戏中，杀它们依旧存在。再者……海棠之约，你犹记在心上。”
阿歆道：“你就只能说这些狂浪之语吗？”
李延意脖子渐渐被割破，血染上阿歆剑。
“你来也不只是为被戏弄吧。”李延意道，“知道遇刺，是关心，怕受伤才来夜探吧？看来说对，否则你手也不会颤抖。这不是位军人该有素养，无论是面对穷凶恶极敌人还是昔日情人都不该如此。”
阿歆将剑收起，低沉着声音道：“只是不想你死在他人手里。能杀你，只有。”
个声音从烛台之后响起，李延意迅速起身将不离身剑抽出。
“谁。”李延意下意识地质问之后，心里很快就得到答案。
谢氏阿歆从黑暗中走出来，冷峻眼神之下是双紧抿双唇。
“阿歆。”李延意将剑收起来，丢到羊毛地毯上，瞬间卸下所有戒备，即便阿歆后背上那把青碧色长剑剑柄闪着冷光。
“你竟对丝毫不设防，不怕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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