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道:“这就是文君妹妹。”
“喔,你就是子卓救命恩人。”李延意边走边说,“起来起来,起进来。”
“谢殿下!”甄文君抬头之时正好看见李延意挽袖子时微侧过脸,她眉头轻锁略有烦躁之态,眉心有颗明显红痣,瑶鼻秀挺柳眉入鬓,穿着身轻便窄袖男装,长发束成团罩在脑后。她穿着十分随意,并不像是要乔装男性,而是为方便行动才
生推开,她们还没进屋个中气十足女声便传出来:“庭煦!你快来看看李举这废物又做什荒唐事,看看他究竟要将大聿威仪置于何地才肯罢休!”
两扇门开,甄文君见屋内站两排身穿玄色软甲手握长刀护卫,这般闷热天气里他们全都丝不苟起戴着厚重头盔。这身软甲散发着奇异光泽,看上去坚韧又轻便,甄文君眼睛被晃晃后,发现软甲当胸有枚银制虎头标识,立即明白这些护卫并非普通护卫,而是天子禁军,虎贲军!
她阿母在她小时候不厌其烦地考校她各个不同图形不同材质悬挂位置不同所代表各种身份,即便她脑子好使记忆惊人也因为数量庞大相差无几而经常认错,被阿母打过好几次手心。阿母当时直强调识人认物是行走于天下基石,再复杂繁琐都要牢牢刻在心里,对她今后大有裨益。当时她还腹诽过不少次,如今看来确实无比实用。
虎贲军乃是专门守卫禁苑和天子军队,不受天子之外任何人号令,如今却护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取代天子之势可见斑。
方才大骂天子为“废物”之人便是长公主李延意,于礼节而言甄文君不能直视她,进屋后便伏在卫庭煦四轮车边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李延意并没理会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是谁,将手中羽檄凭空丢过来,正好丢在卫庭煦腿上:“你看!看完保证你发笑!”
屋门被关起,甄文君眼前是白玉色地面,她听见卫庭煦将羽檄打开看过之后果然忍不住轻轻笑。
李延意指着卫庭煦:“这真是活这大见过最令人作呕之事!三个月之前辛苦筹措五十万车粮草随十万大军压上北方前线。刚刚打几场胜战,眼看渠桦、鸣沙、新域三郡就要被收回,李举竟急匆匆地认个干女儿,以公主身份送过去!你猜他想要做什?他想要和冲晋首领和亲!真是滑天下之稽!们与四大胡族血战多年,大聿尚且捉襟见肘何况那些看天吃饭马上游民?如今胜算已在大聿手中,他李举竟还要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冲晋本就是四大胡族之首,如此来他们可不得更加看轻大聿?大聿战死沙场将士们亡魂又该如何告慰?可真气死!”
李延意说话又急又快又大声,几乎要冲破这墙这屋顶飞出去。
“殿下息怒,此事易解,咱们到内室商议。”卫庭煦将羽檄握在手里品和地劝她,李延意“嗯”声走下木台,这才看见她身旁还趴着甄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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