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点头,伸手将甄文君方才插在后腰上匕首抽出来
不多时,名十二岁小郎君被领过来,原本脸上还带着准备领赏喜悦,见到地上满脸血污阿母,立马哭着扑上去,嘴里不住地唤着阿母醒醒。
甄文君看着那小郎君恍若看到两年前自己。在那叶寒河孤舟之上,眼睁睁地看着阿母被斩断三根手指无能为力;铁叉刺穿肩骨时撕心裂肺之痛;冰天雪地几乎冻死,无人援救孤舟码头……谢家人加诸在她和阿母身上种种仿佛就在昨日,时间恨意满腔,忍不住为小郎君和其母揪心。
小花将卫庭煦抱起坐到四轮车上,推着四轮车到妇人十步之远处,卫庭煦单手支在下巴上看着已经丧失行动力妇人,冷言:
“怜你夫君战死沙场,孤儿寡母日子没有倚靠所以收入马场,择最清闲活儿给你母子,没想到反过头来你却要行刺于。当真是生副狼心狗肺。”
那仆妇下巴骨头已被小花拳打碎,如今口不能言只能狠狠瞪着双极怒眼睛。
不供人,回头也要跟谢家说其反水事。可此人腹中育有生命,第次交锋时她下不手,早已错失先机,如今留活口落入卫庭煦手里,无论她再作何举动恐怕都会招来怀疑。
卫庭煦关切地对甄文君道:“妹妹脸色不好,手也如此冰冷。”
甄文君有那瞬间觉得卫庭煦也在等她坦白切,可卫庭煦若真知晓自己并非真正救命恩人,无论她有多少能力,有多满真心投诚,对于卫庭煦来说都只是个叛徒,是个足以死千万次细作。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几多,卫庭煦并不稀罕多个或少个她这样任人拿捏小角色。
甄文君稳住心神,眼下还未到山穷水尽之际,她不能先失底气。
卫庭煦看向正在等她吩咐灵璧和小花,琢磨道:“记得这妇人还有子?”
“贵人女郎,不知阿母冲撞您什,但她绝不敢行刺女郎!求求您网开面,放阿母吧!小奴愿替阿母接受所有惩罚!”小郎君匍匐着跪到卫庭煦面前,浑身颤抖不已非常害怕,但还是强撑着开口,面讨饶面磕头。
卫庭煦忽然问双手血淋淋甄文君道:“妹妹,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那小郎君立即转脸看向甄文君,满脸希冀和哀求,用力磕头,直到额头被磕得稀烂。
卫庭煦今日抓刺客是虚,试探自己才是实。就算她为这母子求情也救不此二人,只会将自己同搭进去罢。甄文君心里隐隐作痛,收起视线顺从地回道:
“姐姐从前如何处置,今日也该如何处置。”
灵璧招手唤来马场管事,问道:“这妇人可有子?”
管事忙说:“有有,就在马房里住着。平日里这母子就喂喂马,打扫打扫马厩。”
灵璧道:“带过来。”
管事应要走,灵璧又将他叫住,小声说:“莫要声张,只说东家有赏。”
“明白明白!女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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