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又道:“多年前在绥东山脉遇险多亏你与你阿父相救,那时曾对你说过是遇到山贼才遭此劫难,其实不然。那时便是被父亲政敌刺杀,他们想虏走以威胁父亲,当时行踪便是由卫府细作透露出去,所以自那次之后
卫庭煦和小花来时,小花手中依旧端着张木托盘,里面罩着两个大碗。
“文君妹妹,姐姐先要向你赔个不是。”
卫庭煦乌发高束,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甄文君被她注视过很多次,这张脸也不算陌生,可不知为何今日卫庭煦有些说不出不同。
小花将大碗放在她们之间案几上,卫庭煦把大碗琉璃罩打开,甄文君目光落上去,眼前黑以为自己瞎。
盘漆黑如碳豚,盘同样糊成团胹羔,与那日三菜汤锦绣模样全然不同。
走后她独自在回廊中待足足有炷香时间后,甄文君听到四轮车声响。
卫庭煦来。
甄文君耳朵几乎竖起来紧紧贴在窗棂上,廊中之语细若蚊蝇,根本听不清。她发誓定要找机会在廊院内埋口瓮,瓮乃是窃听利器,将它埋好以后这小小院落任何窃窃私语都会被她捕获。
又谈炷香时间,甄文君站得有些累,反正听不清,便坐回床上。
灵璧定是将今日发生之事向卫庭煦禀报,阴晴不定卫庭煦会如何反应实在很难预料。如果这出苦肉计还是撬不开她心防该如何是好?言行举止之间灵璧对她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如果卫庭煦还是不能信她,只好祈求豁嘴将消息顺利传回去,她将继续待在此处寻找机会,等待援兵。
“这……”甄文君实在不知她是何用意。
“那日菜色出自小花之手,今天这两样菜才是亲手烹制。虽说卖相难看,可是入口之后说不定更难吃。”
甄文君微微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两声牵动伤处,又开始痛得抹眼泪。
卫庭煦没有再迂回,直接切入正题:“灵璧十岁时入卫府,跟随至今又是十年,向视她为左膀右臂。今日遇险对亏妹妹舍身相救,此等大恩卫庭煦没齿难忘。”
“这……姐姐为何突然说这些。灵璧姐姐这些日子照顾尽心尽力,早已将她当做亲人,怎舍得看她受伤。”
灵璧独自推门回来道:“女郎回来。”
“喔。”提到卫庭煦她就做愁苦灰心状,也不多说,表面上病恹恹可怜模样,心里却在思忖,看来那胥公和仲计并未得到卫庭煦信任,他们在时卫庭煦并不露面,发出暗号示意她已回府后,待灵璧送走他们才出现。而现在又去哪里?莫不是刚回来又走吧?如此反复究竟何时才能找到刺杀机会?
“女郎说让小娘子在屋中稍作歇息,她亲自去做两个菜会儿就送来。”
她又要送菜来?这次讨好莫不是感谢她救灵璧?只是连续两次都用相同手法有些不太像她作风。
甄文君心下暗跳,直觉告诉她这次似乎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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