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有心事?最近消瘦许多。来,多吃些。”
甄文君心道,这装傻充愣本事当真让人瞠乎其后。
“多谢姐姐。”甄文君看眼前三菜汤,精致得有些不好下手。黄芪焖羊肉摆在离她最近之处,她明白黄氏与羊肉皆有补气之效,入口之后虽有药香却无药涩,口味香酥。斩块小羊排上连着皮,中间肥脂被炖入汤中,汤厚而肉不腻,口感惊艳。炙鸭通体色泽红艳,脆皮香酥,肉质细嫩,连皮带肉切成片细致地码放在大盘子里,盘边缘处放置着叠椒盐,配合食用滋味更香浓。还有盘醋芹。发酵过芹菜以五味调成汤菜,沁香酸辣开胃解腻,吃完炙鸭之后喝口汤心旷神怡。
这几道菜已经让甄文君差点儿将舌头块儿吞下去,最后道鱼羹她舀勺细细品味,竟是用鱼肉混猪肥膘剁成泥状入鸡汤煨熟,细嫩无比,喝口后鱼鲜被鸡汤吊出来滋味明显,又有猪肥膘润鱼肉柴劲儿,才入舌尖便滑入腹。
甄文君没想到卫庭煦第次掌勺就能做出这多精彩菜肴。以前有段时间她最大爱好就是躲在谢家后厨,问庖厨这个菜是什那个菜怎做。经书武功全都学得极快她偏偏对庖屋之事极其没有天赋,非常羡慕能做桌子好菜之人。
那夜之后甄文君颇有些蹶不振疲惫,连续三日都待在屋子里,只有灵璧送饭来时才会起床,待在案几边双眼发直,灵璧跟她说什反应都慢上半拍,久久才回应。
甄文君知道自己该抓紧最后时间想办法,可事到如今除拼死行刺之外哪还有她选择余地?
她心中横,做好金蝉刀染血准备。
谁知又过日来送饭不是灵璧,而是卫庭煦本人。
卫庭煦自己推着四轮车轮辐,小花跟在身后,手里端张木质托盘,托盘内菜肴番锦绣之色,看上去便知颇费番工夫。
卫庭煦见她吃得马不停蹄,捏着帕子将她不小心沾到嘴角酱汁抹去:“这些日子总待在这儿也闷吧?陶君城郊外有处马场是卫家家业,前些日子刚刚收回来。年少时曾十分爱马,可惜当时个子小无法骑乘,如今更是与马无缘。若妹妹实在无聊便去那儿走走吧。”
看来卫庭煦还是没有要将她带在身边想法,不过既然这马场是卫家家业部分,自
“这是向小花学,第次下厨手有些生。妹妹来尝尝看可还爱吃?”卫庭煦说话时候小花将托盘放在案几上,将菜端出摆在不明所以甄文君面前。
这是谁,这又是谁?
甄文君看着谈笑自若,摆出遂事不谏姿态卫庭煦,蓦然之间倒是怀疑起自己是否得失心疯,那晚是谁揉捏她?是谁绝情地拒绝,弃她于不顾?如今又是谁若无其事送来装满心意佳肴?
世间是否有两个卫庭煦?个负责杀戮和拒绝,另个负责温柔和收买人心。
甄文君提箸发愣,小花将卫庭煦抱坐在对面,卫庭煦帮她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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