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算计人还未明白发生什事,便会被射成筛糠。”
热气在两人之间蒸腾不停,甄文君像尊僵化石头,半晌未动。
卫庭煦呵呵笑起来,游过她身边,头发从她手臂搔过:“文君妹妹别担心,你是恩人,不是歹人。”
事到如今甄文君强自镇定地笑道:“姐姐多心,见姐姐总是腰酸想要来给姐姐按摩下。如此,还是先回去。”
顾不上对方会不会相信这种借口,甄文君游到岸边,撑起身子“哗啦”声破水而出,拎起衣服迅速裹紧身体。
浴之时卫庭煦少防卫之人,而甄文君也没料到有此机可乘,金蝉刀片放在池边腰带里,否则她大可悄声游过去刀割开她喉咙。不过,即便金蝉刀片不在手中她样能徒手杀卫庭煦。以卫庭煦之体弱,只要将她脑袋按入水中,甄文君有把握让她根本来不及呼救便溺毙于此。
小心翼翼地踏在池底,甄文君双眼眨也不眨地向卫庭煦而去。过去年中江道常教导阴策暗术已经刻在她骨子里,如今她可以装乖扮巧也可以摇身变成为危险刺客。
就在她离卫庭煦只有三步之遥,她已抬起手臂伸向猎物后脖子时候,猎物像后脑长眼睛似忽然动肩膀,惊得她停住动作。
“你瞧见脖子上这道伤吗?”卫庭煦摸着脖子处那道被水汽蒸得鲜红伤口,没有转身,“这些年想杀者近千,没有个人能成事,全都先步去见阎王,你可知是为什?”
甄文君喉咙发干,将手放下去,后退步,沙哑着嗓子回道:“因为姐姐厉害。”
“姐姐先泡着,在外面候着你。洗好便告诉,再来……抱你出来。”
卫庭煦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你泡好便早些回去歇着吧,会儿小花会回来。”
“那,
卫庭煦笑笑,道:“可知为何费尽心思培育这满院反季树林?你只看见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可知道茂密之下能藏多少暗卫?无论行走在外或是入室就寝,甚至沐浴之时他们都寸步不离,若是些歹人想要趁机害性命恐怕是打错算盘。”
甄文君眼珠转动不听,浸在多热泉水中都觉得通体生凉。
“对,你还记得送你‘包罗万象’吗?有挚友自小喜欢专研些暗器机巧,那‘包罗万象’便是她造小玩意儿。她知道有家业在陶君城,经常要来此处短住,曾来这小院子里走过遭,为安全在院中设下许多机关陷阱,比如这热泉……”卫庭煦手从脖子转移到池边别无二致石头上,“这块石头看似平常,但只要轻轻按,除脚下这小小块容身之地外,池底其余地方便会万箭齐发!”
甄文君心里哆嗦,险些脚底打滑摔入池中。
卫庭煦回头,乌黑长发缕缕散在妖冶脸庞上,唇红齿白却像只恐怖女鬼,嘴角扯放轻声音,像在呢喃,每个字都吹进甄文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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