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说可是真?你怎会知道怎用药?”
“自小和阿父在蓄墨山上长大,生病都是阿父给采药吃,耳濡目染就认得。你快些吃,别让杜三娘心急。”
“哎哎!”月娘在茅房里大口大口咀嚼绿草,状似骡马。甄文君忍不住哈哈笑。
炷香过后月娘果真好不少,出来时见杜三娘风风火火地赶来,手中端着碗汤药。两人边快步往后台走边说话,甄文君将草药收好时又有阵风带话而来。
“二楼正中,红丝布。”
车布帘好奇地往外瞧,看见反季造景之花惊讶得暗暗称奇。作为花匠甄文君对反季花价心中有数,眼扫过去看到不是花,而是堆堆金山银山,便更加好奇这燎公子是怎样土鳖。既然要用化名且隐藏身份,为何还要如此高调住在这金粉豪华之地,招人瞩目。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甄文君思绪飞快转动,完全不觉已经随着马车横跨圆形前院,转过假山,忽见坐戏台近在眼前。这戏台连跑二十多年江湖杜三娘都没见过,半圆形渐高层层坡上盖着栋栋包厢,就像是把谁整家给搬来似,包厢内铺设软塌,摆满胡国蔬果。各个高度、角度包厢只要掀起门帘都能正面对着中央高高戏台。看来听曲儿对燎公子而言是非常重要事,且宾客不少。
月娘从未在这高这大戏台子上唱曲儿,难得有些胆怯,肚子阵阵地绞痛想要去茅房。
燎公子人都到月娘还在茅房里出不来,杜三娘急得在外大骂:
“让你再吃那长毛饼,辈子贱命!这下好吧!到这时候给搅事!如果这回惹得燎公子不高兴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说完杜三娘便生气地走。
甄文君迅速转身,只有黎叔和帮扛物件小卒,还是找不到阿椒影子。不过她所说应该是指包厢位置,也就是燎公子所在之处。
月娘上台,方才怯场之态在瞬息之间荡然无存,旦上场便像换个人,所有胆怯和萎靡统统不见,开场便是最拿手“洞玄子”。此曲曲调委婉,把好嗓子加之曲峰情调把握得恰到好处,让躲在后台厚厚幕帘之下甄文君都凝神倾听。若不是戏班子唱歌全都是些*词艳曲,她说不定会被月娘之曲唱到入迷。
“洞玄子”曲毕后有掌声笑声,听着动静人且不少。月娘换身衣服再去唱“共枕树”,场面换套乐器继续吹吹打打。
此时夜幕已临,甄文君悄悄拉开帘幕向外看,果然山坡上所有包厢内都坐满人,
月娘在茅房里哭,不知道是腹泻难忍还是被杜三娘骂得心里难受。
甄文君心念转,从怀里找出几株草药,爬到茅房之上递给月娘:
“这草药能够止泻,没时间打磨,你直接吃吧。”
“真吗?多久能止住?”月娘眼泪冲开脸上脂粉,看上去像两道即将干涸河床。她手拎着裙摆手捏着草药,眼里全是看见救星渴望和激动。
“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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