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说完之后老者让她再背遍,阿来再说,错好几个字,老者劈头拍竹简下来:
“就这几行字你都背错,如何能瞒过卫贼之眼!”
阿来被打得疼出眼泪,愤恨道:“有谁说真话会设防使其字不差?只有死记硬背假话才会说得模样!”
老者被说得阵恍惚,站在原地愣许
老者把竹简握在手里,似早就发现阿来,问道:“你可识字?”
这秃驴肯定和云孟先生是伙,阿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没搭理他。
他回到房中抱堆竹简出来丢在阿来面前。
“这是关于甄文君所有资料,你需字不差全背下,明天来问你。”
“你们自己瞎编?”
让尝尽苦头好乖乖听话。
这群畜生。
知道自己不会死,阿来很快进入深度睡眠,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张破被子,身血污衣服也被换成宽松麻衣。
床角没有任何帷帐,甚至连屋内也不设任何摆设,只有张简陋床和墙角盆碳火。
她身上伤被更认真地处理过,肩头过大伤口两端被黑线缝合在起。阿来略略吃惊,想起阿母曾给她说过此缝合术,据说不同部位伤口应采用不同缝合手法,缝合之后伤口能够快速愈合,世间只有不到只手神医能够行此技法。
老者没正眼瞧她更不和她多说,径直回房。
阿来透过破烂透风窗户往里看,见他又在继续看书,嘴里长吁短叹个没完。
第二日那老者果然来找阿来,让她背诵。
阿来张口就来,说这甄家本是平苍大族,无意间被牵扯进场,bao乱,为活命她父母带着她逃入山野,她也是在山中出生。母亲在她两岁时去世,她与父亲相依为命长大……
这些关于甄文君身世看上去不太像是凭空杜撰出来,要想骗过卫子卓恐怕谢太行他们还是要有些真材实料握在手中才行。多半是去过故地寻访,找到些卫子卓肯定也知晓蛛丝马迹。
阿来试着坐起来,尽管肋骨和肩头痛楚依然难捱,但总算能够自如行走。她推开小屋门,外面是处满地枯叶凌乱廊院。廊院内没有任何雅致景观,只有位瘦瘪白首老者站在院中,身薄薄单衣被寒风吹拂紧贴身体,头顶上稀疏头发比凌乱胡须还要少,远看此人就像副没有丝毫血肉骷髅。他手里拿着卷竹简,双手捧着细细研读,似乎没发现身后有人在看他。
阿来觉得他很可笑,穿成这样站在寒风中读书,仿佛着魔样。也不提醒他,就坐在原处看他,琢磨着他是否就是会缝合之术神医。
大半个时辰过去之后老者将全卷看完,昂首吟唱:
“……于乎,小子,告尔旧止。听用谋,庶无大悔。天方艰难,曰丧厥国。取譬不远,昊天不忒。回遹其德,俾民大棘。”
阿来听他高歌《大雅.荡之什》中诗句,狂悖不羁,想来应该是位官场失意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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