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之时,谢太行收起慈爱目光,刚才苦口婆心果然都是做戏。
他不再说话,挥挥宽袖冷哼声,气氛骤变。
云孟先生从他身边走上来,两名壮士随着他步伐,从船舱内拖出人。
那人正是骁氏。
“阿母!”突然见到阿母,阿来撕心裂肺喊后,几乎被断骨之痛吞没。
“你如今翻这些旧账实在太过吹毛求疵。他不过是谢府家奴,早已卖入家中,生老病死全听处置,有何不妥?说到底才是你亲生父亲,你骨子里流是谢太行血。‘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劬劳’。这些年为锻炼你,为父确对你冷淡些,可骨子血肉之情无可取代。阿来,卫氏不除卫子卓不死,大聿迟早要倾覆。巢毁卵破,到时你和你阿母甚至是阿熏都不能幸免,这是你想看到结局吗?此事成功之后,你便是谢某名正言顺女儿,亦可入谢家族谱,将来为父也会为你甄选门好亲事。”
阿来沉默着,目光落在困住她铁锁上。
她早该发现,这根铁锁也是来自谢府,是谢随山用来栓狗铁链。
谢太行花言巧语在耳,可是这些年来他所作所为完全是另番模样。骨血?父亲?不,谢太行从来都不是。
阿来明白自己存在是个耻辱。是谢太行趁她阿母受伤,将她阿母侮辱最真实证据。
懈感,很难会想到身边*细并未杀完。”
谢太行皱着眉打断她:“锄*惩恶之人不是*细,应称为义士。”
阿来缩缩肩膀:“即不想当*细也不想成为义士,对杀人更没兴趣。只要和阿母平平安安度日就好。你将阿母藏到哪里去?”
谢太行和云孟先生对视番,云孟先生摸摸鼻子,谢太行转身继续耐心道:
“阿来,此事关系到国家社稷岂容儿戏!”
骁氏长发凌乱浑身无力,那两人将她拖出后直接丢在船头。
她
这个人为袒护儿子竟陷害忠良,他话绝对不能信。什谢家族谱,羡人亲事都是食人骨肉牢笼罢,她从未稀罕过更不会受困其中。何况若她真能侥幸成事,谢太行又怎会留着她这个把柄存活于世。
整件事唯让她放心不下只有阿薰。若他日阿熏有难,她定会以性命相搏,救她出来。
想通这点,阿来淡然抬起头,晃晃脚下铁链,故意让它发出刺耳声音。
“你谢家事,与无关。”
非常直接拒绝,不留任何余地。
“不过黄口小儿,只会耍耍儿戏。”
“难道你不顾大聿生死存亡?!”
“顾不得顾不上。”
“难道你连父亲话都不听吗!”
听到这话阿来倒吸口凉气,觉得可笑至极:“阿父六年前积劳成疾早已西游,不过倒是直记得他在去世之时谢公连口薄棺都不愿进入谢府,嫌棺材晦气,甚至不让和阿母抬他尸身在谢府内行走。此事僵持多日,正值盛夏,阿父尸体气味至今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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