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如果害怕
话
自己来就好。”
“啊？”卿卿站在方鹭也左边，她听不太清，跟方鹭也解释：“右边耳朵听不到，没听清你说什
。”
方鹭也又重新说
遍，卿卿只是温柔地笑，回复他：“不怕，六哥带来见过小竹姐姐，她人很好。”
很快，殡仪馆工作人员来找他，说车子就在医院后门，会载着卢青竹前往位于郊区森林
“小也。”李智浑厚有力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方鹭也像是五感被打通，在听到李智声音那刻崩溃地哭出声来。
“没事，很快就回来，小也，小也？你在听说话吗？”
“在听。”
李智鼻头酸，深呼吸口缓过劲来：“你现在需要准备毛巾、白酒，医院应该会帮你联系殡仪馆，般三个小时左右就会来，上车之前要给她擦身子，让她干干净净走。你告诉小六姐姐衣服都放在哪，给她准备好干净体面衣服，因为殡仪馆带来寿衣质量不好，而且穿上后很可能会跟你乱要价。
卢青竹用尽力气反手握住方鹭也手腕，又叫声“小也”，方鹭也把耳朵凑近，听到卢青竹说：“也爱你，小也……姐姐……你定要……”
嘀嘀嘀——
旁边仪器发出不规律声音，方鹭也还没来得及呼叫医生护士，护士就打开门冲进来，方鹭也主动让在边，很快医生也来，很多穿着白色衣服人围着那张小床。
方鹭也站在床位靠墙位置，看不到抢救画面，脑袋里忽然片空白，耳边全是各种仪器声音和刺耳耳鸣声，眼前画面重叠，瞬间有种天旋地转恍惚感，让他不得不靠在墙上以保持自己不摔倒。
不知道过多久，在几个护士惋惜声和各种仪器统平直声音中，医生宣告，病人卢青竹死亡。
“乖，你手机关机，让小六给你找个充电宝，殡仪馆和医院相关人员会打电话联系你，要给手机充满电，保持开机，直到回来。”
“好。”方鹭也抽泣着，在李智声音中逐渐冷静下来。
姐姐只有自己，现在不能崩溃，要好好安排这些事。
初春早上七点，医院走廊尽头窗口破见天光，天边呈现出冷天气里独有清冷又温柔蓝色。方鹭也给手机充电，去给卢青竹办理各种证明，让她可以被接走。
殡仪馆人来得比预想要快，和小六起过来女孩儿卿卿帮着方鹭也起给卢青竹换衣服。
方鹭也世界仿佛失去声音，只能看到小六和卿卿身影在他身边环绕。方鹭也跪在卢青竹病床边，握着她手，哭都哭不出来。
医院人要清理掉卢青竹身上各种管道仪器，要方鹭也先出去。
方鹭也机械地走到外面，站在门口发呆，过很久，方鹭也终于在小六呼叫声中清醒过来。
“小也哥，智哥电话，你要不要接。”
方鹭也接过电话，脑子里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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