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大院三进三出,养七八个丫鬟、仆人,而今仆人丫鬟早已遣退,大门紧锁,人去楼空。
婶婶望眼大门上匾额,百感交集:“不知道年儿怎样,他定很为们担心,这孩子,入狱前说过定会救们出去。”
边说边往里走。
京城房价贵,这三进大院,少说也要五千两银子。首付三成,就是千五百两银子呸,为什到异世界还要想房价事?
许七安咧咧嘴。
许新年长笑三声,拽着宣纸,夺门而出,取出准备好麻绳,悬在内院银杏树上。
他惊讶自己面临死亡,竟然点都不怕,只觉得从未有过畅快。
忽然就有些理解那些放浪不羁狂儒,唯有心无所惧,才能做到傲视天下。
死都不怕,世上还有什值得恐惧
京城繁华,誉为天下首善之城。
悬梁自尽不是啥光彩事,更不是他这种读书人该有体面,所以,不能召来官府注意。
要脸。
他从外院走到内院,就像走过漫长生。
三岁识字,五岁背诗,十岁已经熟读圣人经典。十四岁进入云鹿书院求学。十八岁举人。
说句天赋异禀,不过分。
段模糊记忆。
当初被婶婶赶到许宅相邻小院时,许七安怒发冲冠,指天为誓:许七安将来必定出人头地,你可别后悔!
现在想来感觉好尴尬,这不是婶婶版莫欺少年穷!
许七安现在从第三者客观角度看待原主和婶婶关系,其实也不全怪这个美妇人。
许七安练武,每年吃掉百多两银子,而这,相当于普通人家二三十年积蓄。还得是殷勤家庭。
许平志宽慰道:“
许七安缓慢穿行在热闹古城里,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侧商铺连绵,牌幡布条随风烈烈鼓舞。
脑海里不由浮现句诗: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事实上,京城比诗中钱塘更加繁华,《大奉:地理志》记载,“元景初年,京都人口百九十六万余。”
现在是元景36年。
京城人口应该已经破两百万。
他聪慧,他博闻强识,塑造他骄傲性格。
他在家人面前直都是骄傲,是有出息,是风光,是将来许家顶梁柱。
身为七尺男儿,情愿轰轰烈烈死,也绝不屈辱活。
想到这里,许新年将手中酒壶饮而尽,用力摔碎在地上。
借着股酒意,他冲入房间,磨墨,提笔,写下人生中最巅峰诀别诗。
婶婶心有怨气自然就不奇怪,于是许七安态度诚恳道:“婶婶别急着道谢,等回家吃饭,再说次。”
李茹当即睁大她卡姿兰大眼睛,怒视倒霉侄儿。
许平志头皮发麻,沉声道:“先回家!”
许新年拎着酒壶,步履踉跄回到许府,生活十九年家,而今大门贴着封条,人去楼空,甚是凄凉。
许新年脚踹开大门,迈过门槛,摇摇晃晃往里走几步后,又折回来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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