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都觉得，之前发誓要报仇是何等
可笑。”卞寒玉说道，“弟子早就放弃
，原来不知不觉它已经成
心魔。”
“心魔？”卞寒玉微微
愣。
伊萧坐在秦云身旁，也笑道：“在你师尊面前，无需隐瞒。”
卞寒玉站在那，神情都有些恍惚，随即才低声道：“是，弟子确有心魔。师尊不说，弟子自己都快忘！”
“弟子年少时，在方圆百里内都难寻对手，后来离开家乡，在外闯荡磨砺自身……可当数年后，游历归来时，才发现弟子亲人，还有那些下人们、周围佃户们全部死光。那具具尸体在弟子面前……”卞寒玉低声道，“弟子所有亲人，熟悉阿伯婶婶们，都死，全部死。”
“百零三条人命。”
“你们先带这位师弟住下。”长眉老者吩咐道。
“是，师父。”两名童子恭敬道，立即去带余孤峰去安排住地方。
长眉老者却是站在洞府门口，脸色铁青，暗道：“好个秦云，抢徒弟抢到太上脉。真以为你自创剑修脉能和太上剑修脉能比？”
“长眉师弟，你这次莽撞！”道声音透过遥远虚空，在长眉老者耳边响起，“你不该挑衅，挑衅还是位半步天道境强者。若是你挑衅是魔道强者，或是脾气邪异，怕是巴掌拍死你。”
“等都是道家三清门下，也没说什
。”长眉老者传音道，“而且他收那个卞寒玉确心魔深种，天仙劫怕都是度不过。”
哼声。
老者顿时脸色白，连恭敬：“别无他意。”
“别无他意？”
秦云冷哼挥手，“回你洞府，好好想想去吧！”
这老者只感觉股恐怖波动席卷而来。
“弟子发呆好几天，和那些尸体在起好几天，而后才安葬他们。”
“至少有三十年，都经常梦到那些尸体。”
卞寒玉低声道，“弟子拼命修炼，就是想要报仇，就仿佛疯子。”
秦云和伊萧在旁听着。
“后来弟子境界越来越高，在不惜代价下，终于查出来。”卞寒玉嗤笑道，“凶手是混沌神魔，名叫‘虞呲’，是古老大能者。弟子不知道家人们怎得罪他。可位古老大能灭杀些许凡俗，又能算什呢？”
“长眉，你这脾气啊，也就是秦剑仙是道家高人才不和你多计较。”
……
天界，雷啸山。
秦云夫妇带着徒弟卞寒玉回来。
“那长眉说你心魔深种，对你修行有碍。”秦云坐下，看着旁站着卞寒玉，“说说你心魔吧。”
“他怎敢——”
跟着就感觉时空扭曲。
眼前场景恢复正常时，他却个狗吃屎跌落在自家洞府门口，跌脸泥土，余孤峰倒是站好好，看着身泥土长眉老者，都不敢吭声。
这洞府正门处两名童子都有些惊愕：“师父。”
长眉老者连站起来，身上泥土都消失，他脸色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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