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砸宴禹脑袋懵,他甚至未能来得及消化,闻延就先和他道歉。他说在宴禹和他商量买房时候,他就大概猜到宴禹身份,只是他想,也许宴禹并不想提起当年事情,他也没敢冒昧说出他们之间还有这层联系。
如果说先前有多感谢,如今就有多羞耻,像是被赤裸地抛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鞭挞。他额心青筋乱跳,怒极反笑:“怎,你同情?可怜?”
闻延眉头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宴禹眼神凌厉,毫不客气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做件善事,该对你感激涕零,哈,你少多管闲事,不需要!”
闻延表情也冷下来,却没再说话。宴禹知道自己如今是有多不知好歹,在对个刚救过自己
被打蒙,理智却也随着这巴掌回涌到混沌大脑里,他大口地喘着气,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他安静下来,依然握着闻延手。好半天,他才红着眼,声音微弱:“姜霈怎办,留在这里吗。”
闻延看眼被捆在旁姜霈,低声道:“别担心,有办法。”
宴禹点点头,浑浑噩噩出门,上车。闻延拿件外套给他穿,替他带上头盔。紧接着,他听见闻延到旁拨个电话,说地址,拜托电话那头人过来这里趟。在去医院路上,宴禹直很安静,他想很多,想姜霈,他自己,未来如何。等到医院,闻延率先下车,好像想要扶他。
宴禹只镇定地挡开他手:“没事。”说罢,便挺直腰杆,神色如常地去询问前台,挂急诊。闻延也没说话,只沉默跟在他身后。
到医院,进急诊,医生给宴禹打支破伤风,而后建议他去做个艾滋、性病等检测,至于针管里东西,会和他检查报告起出结果,大约天后通知他。等待过程是焦心又无可奈何,他们除回去等通知以外,没有别办法。
深夜回到家中,屋里另有个高大男子,看管姜霈。男子是闻延叫来朋友,是怕他们在去医院这段时间,姜霈逃跑。此时姜霈已然清醒,只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宴禹甚至不想看他,只拨通120,让人来接姜霈回院。
宴禹挂电话,才觉出疲惫不堪,他走出这栋房子,吹着夜风给自己点根烟。正是出神,身后传来草地窸窣踩踏声,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宴禹拿出烟,替走到他身旁闻延点上,两人时沉默,忽地闻延开口道:“其实知道这房子发生过什。”
宴禹些许怔忪,不久便自嘲笑:“现在网络这发达,你大概早就看过那个新闻吧。”
怎知道闻延却摇头道:“不是最近才知道,很早就知道,比你想还要早。”
宴禹心中沉,惊疑不定。他有些想不通,更不知道闻延究竟是怎回事。未待他问,闻延就自己答,闻延说:“你父亲曾经是老师,他出事时候,还在外地比赛,等回来,才得知这个不幸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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