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破产,苏应忠或许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早早拟好遗书,遗书上特意写着,苏家那栋别墅归苏默言所有。
年初,苏应忠扬言要断苏默言经济来源,逼她回来,也因为他认清自己局势,他没办法再给苏默言提供那样生活。他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还是个龌龊生意人……苏应忠自己也清楚认识到这些,所以他死在手术台上那刻,切都结束。
只不过,苏应忠立遗嘱也无用,案件牵扯东西太多,连他私人资产都被冻结,被判非法资产,即将查封。
当然,也包括苏默言直想拿回那栋房子。
十月,发生很多事情。
“你闭嘴!”明承吼曾雅兰声,他知道,这多年唯能让苏默言崩溃事情,就是她母亲死。
“你们都闭嘴!”苏应晖将烟头狠狠摔在地上,踩灭,走廊里回荡着他怒吼声音,“吵吵吵,人死都不能清净。”
苏默言脸色越来越苍白,以至于脸上那道血痕鲜红得骇人。
“言言!”
“姐!”
苏默言走上前,听到病房里传出女人哭泣声。
“他走。”苏昂看到苏默言,就这三个字。
苏应晖看眼苏默言,侧过身子,又点根烟,吧嗒吧嗒抽着,扬扬下巴,“进去看看吧。”
苏应忠身上被砍伤五六处,致命是接近心脏刀,和后脑。据说,肇事者是苏氏集团受害者,把给老婆治病二十万临时拿去“投资”,结果都打水漂,精神极度崩溃,当街就将苏应忠砍成重伤。
昨晚上送到医院急救,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苏默言还是没有拿回自己想
苏默言没有流滴眼泪,直沉默着,眼前是天旋地转世界,她现在大脑片空白,身体往后仰,完全失去知觉。
明承手快,将苏默言打横抱起,先送她去病床上躺着。
苏默言从昨晚开始没吃什东西,心理压力再加低血糖,以至昏迷。
她曾跟苏应忠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但血浓于水,始终做不到生死不顾,曾经,他也扮演过个合格父亲。当听苏昂说“他走”时候,苏默言就已经有些撑不住。
虽然在十七岁,母亲去世以后,苏家就开始不像样,但从现在开始,彻底支离破碎。
“言言。”明承站到苏默言身边,担心她受不住。
“不看……”苏默言冷冷说着,语气没有起伏,而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丝表情。
曾雅兰从病房里出来时,眼睛哭肿,她见到苏默言,突然像疯似,伸手用指甲去抓苏默言脸,抓破两道口子,渗出血迹。
苏昂和明承同时抓住那个女人,“你干什?!”
“她就是个扫把星!十七岁克死她妈,现在又克死她爸,她不回来切都好好,她回来……你们说她是不是扫把星!”曾雅兰现在俨然像个疯婆子,夜之间,无所有,对于她这样爱慕虚荣女人,无疑是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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