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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迟嘉仪主动找她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两三天都见不到回。
陈茗行独独去川菜档口,她随便打份稍微清淡点菜坐在角落里。
川菜连炒青菜都要放
迟嘉仪天性客观,并且异常执着,眼见她没任何反对意思,便愈发大胆,小女生心思就米粒儿那大,想出是出,今天送酸奶,明天送红茶,时不时再来点甜品小蛋糕。
陈茗行不放在心上,等她自己知难而退。
然而迟嘉仪字典里就没“知难而退”这四个字,反倒越挫越勇。
因为她常来蹭课,陈茗行班上人几乎都眼熟她,亦都知晓她是来找谁。
久而久之,某些难听话开始流传,比如女同,谈恋爱,变态。
可陈茗行点内容都没听进去。
晃到吃饭时间,迟嘉仪抱起书亦步亦趋跟着她。
“中午吃什?去哪儿吃?”迟嘉仪问,眼里堆满笑。
她没言语,想着该怎拒绝。
“要不去粤菜馆?他家出新品,上次去吃回,比较清淡。”迟嘉仪道,向这边靠些。
师问还有没有找到,她赶紧重新调焦,当视野里清晰时,她举手示意,迟嘉仪好奇,赶忙弯腰埋头来看,她抬头,脸颊上传来温热触感。
惊愕像白亮骇人闪电,倏地劈在她心上,她呆滞半晌,迟嘉仪亦悄悄红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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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像寒冬里瓢凉水,又像春日泥土里种子,点点生长,温热触感挥之不去,甩都甩不掉。
陈茗行失眠,翻来覆去整宿睡不着。
01年,同性恋行为才从流氓罪中被剔除,零几年那会儿,社会风气并没有现在开放。
迟嘉仪是同性恋,老早就出柜,她周围亲戚朋友和同学都知道,也基本都接受,但这不代表所有人。
不过她不在乎别人怎说,这妮子乐观积极得很。在这点上,陈茗行远不如她,她连出柜勇气都没有,只会悲观地把自己伪装起来。
难听话传到迟嘉仪耳朵里,几天后,她没再来记院蹭课,只偶尔在外面来个“偶遇”。
突然变成个人上课,陈茗行没来由不习惯。
两人都穿短袖,忽然手臂相碰,陈茗行浑身紧绷,不动声色离远点,可对方突地拉住她小臂。
“走吧,再不去就没位置。”
她曲曲手指,任由迟嘉仪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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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夏天酷热,即便已经快接近十月份,仍旧太阳毒辣。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才终于睡半个小时,醒来,她终于将念头摈掉。
她渐渐有意远离迟嘉仪,但迟嘉仪开始有意接近她,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她可能不会太在意,但迟嘉仪目太明显,毫不掩饰。
今天课不跟机械重合,她拿书走进教室,坐下不久,熟悉声音响起,迟嘉仪坐到旁边,低低拉长声音道:“陈茗行——”
她怔,捏紧手心。
迟嘉仪跑到计院来蹭课,她准备挺充分,书笔资料都借全,且上课认真,还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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