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清清嗓子,“争取去美国分公司外派名额,可能要两年才能……小奕……”
他支支吾吾说完这句话花15秒,简奕沉默10秒,在绿灯最后1秒,他们走到斑马线尽头。
很奇怪,人在思考问题时,好像能让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尽管只有这短短三十秒,不到百步距离,简奕好像得出标准答案。
“…那们分手吧。”
简奕很要强,她心里很清楚,今晚谁才是被分手那个,但她定要说在前头,算是她最后点倔强也好。
“吃饭没?”简奕还是先开口,总要有个人先来打破这沉默才是,“你不是说……这个月都要加班吗?”
不说还好,说简奕才发现,这个月他们除周末见过两次面,其余时间几乎都看不到对方,就连电话也不怎联系。
程津埋埋头,板眼地回答,“在公司吃过,今天……提前下班……”
“嗯。”就这样,话题又断。
红灯,斑马线,两人同停住脚步。
等景芮再回来时,就只剩下云昕个人,“她人呢?”
“有事走。”
“你没送她?”景芮不信,这太不符合云昕处事风格。
云昕抬头,给她个无法反驳理由,“她男朋友来接她。”
这下景芮不知道怎接话,看云昕那张面无表情脸,肯定是不知道对方有男朋友,否则今天也不会兴致勃勃地带她来这里吃饭,“云昕……其实感觉这东西,不定准。”
“小奕……”大概程津也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提出来,还说得这样淡然。
“要分吧,其实也觉得…该分。”简奕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她也想摆出副潇洒姿态,但她真做不到,感情…就这容易被时间冲淡。
“嗯……”程津回答很干脆。
“那就好聚好散。”简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笑出来,应该笑得很难看吧,说分手时不难过,难过是说分手,却得不到对方丝挽留。
简
简奕抬头看到前面几对情侣十指相扣模样,再回过头看自己和程津,未免太可笑点,左右还隔着拳距离,站得就像两个陌生人样。
“要…们坐着喝点东西。”程津指指马路对面家甜品屋。
简奕看得出来,他直在拐弯抹角。
“有什…你就直接说吧。”简奕盯着红灯计数器,秒秒地跳着,就像是宣判倒计时,其实这时候简奕,心里已经想到他要说什,他们在起也年多,有些事情……不可能点预感也没有。
黄灯闪烁过后,是30秒绿灯。
“可能吧……”云昕只是随意应句,起身准备离开。
“不留下来喝两杯?”
“改天再来。”
晚上八点街道,华灯初上,热空气阵阵袭来,闷得慌。
离开九号已经好段距离,简奕和程津肩并肩走着,路沉默,他们之间现在好像连共同话题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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