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看见女人坐在椅子上,手还保留着与什人相握姿势时,系统忍不住提醒声。
许娇慢慢回过神来。
她左右看看,发觉自己已经不在那皇陵里,而是回到熟悉系统虚拟空间里,可是她意识回归,魂却像被什攫走样,整个人目光还是空茫,连回应系统呼唤都慢半拍。
“……怎?”
虞烨怔忡刹那,许娇又平静地往下说:“至于以后还爱不爱,你要是有机会,就来亲自问吧。”
虞烨听懂她话里意思。
很轻微地勾下唇之后,虞烨又叹口气,这次她动静小很多,那气息呼出就散,跟她即将逝去生命力样,她舍不得劝许娇忘自己,也舍不得让她直等着自己,千言万语,最后都成句:
“与在这些世界次又次地相遇,被拉着进入这些故事里,你后悔吗?”
许娇摇摇头。
许娇听见她话,却忽然笑出来。
她抬手握握虞烨手掌,又觉得不够,于是去捏虞烨脸:“你好像有点自大,姓虞,你想让爱便爱,想让忘就忘,哪有这样好事情?”
许娇垂眸看着她,慢吞吞地说:“要不要忘你,去开启段新人生,跟你有什关系?反正你现在马上就是前女友,哦不对,是前妻。”
虞烨:“……”
她差点被许娇这话气眼闭、腿蹬,就此辞世。
拱手让人?
明明她们都是对方最特殊存在。
可是虞烨不敢赌。
她不知道自己那段奇怪记忆究竟牵扯到什,她不敢把许娇拉下水去,她甚至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活着去找许娇。
如今虞烨甚至有那点矛盾后悔,她想,如果许娇没有爱上她,是不是永别就不会让对方感到难过,可若是许娇不爱她,她又永远都无法将自己身上谜团解开,也永远无法让她神看见自己。
系统
虞烨眼中光慢慢地散去,如同尘埃落定般,她喃喃道:“那就好……”
那就好。
希望她存在,也会是许娇生命里足够绚烂笔。
她不要青史留名,自始至终,她只想在许娇心里留下痕迹。
……
胸腔里被气堵,她猛地咳起来,许娇登时抛下原本气定神闲,眸中闪过丝紧张,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说,沉默几秒钟,难得主动退步:
“不气你。”
她很快地说出那个先前没能说出答案:“爱你。”
是陈述。
也是肯定自己内心。
虞烨在两难间,只能艰难地装出大度模样来——
她不再试图将自己名姓刻入对方骨血里。
她尝试着大度。
试着去接受这段感情终究成为许娇漫长人生经历里部分,让自己成为对方回忆。
这是虞烨好几世以来,做过最艰难决定,那云淡风轻语气里,掩藏着她道不尽贪婪和不甘,可她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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