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时间落针可闻。
镜头转到她脸上,给她表情做个特写,让人能清楚看到她那暗藏焦灼、着急和试图静下来努力。
不多时,她轻轻抽口凉气,问:“昨儿夜里,柳贵人身边那个小宫女,是因何惹恼陛下?”
阿芽茫然道:“听闻是想爬龙床,却伺候不好、惹得陛下震怒,让人拉出去杖毙。”
容晴抬起手,末尾两根指头上指套长而锐利,如她性格般张扬,良久,她倏然道:“不对,以陛下那个来者不拒性子,怎可能因为宫女主动而动怒,他高兴还来不及——”
请太医——”
“不能请太医。”容晴反手握住心腹手腕,脸色沉又静,唯有黑眸灼灼,闪烁着坚定。
她好像已经从这噩耗般消息里反应过来。
但指甲却掐进宫女那漂亮水蓝色衣袖里,十分用力,仿佛抓着救命稻草样,她字字重复:“让人回来,不能请太医,请太医,才是全完。”
阿芽被她吓跳,赶忙点头,又让外间守着宫人将人追回来。
“何况,这种事罚宫人也就罢,陛下从来也不是个迁怒人,那人定是犯什忌讳,才连累柳如意也跟着吃瓜落。”
阿芽听得有些不太懂,却不妨碍她此刻着急:“可这……这跟皇后娘娘事情,又有什关系?”
容晴慢慢地摇摇头,脸色黯两分,才缓缓说道:
“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才步都不能踏错——”
“要是不引起皇帝点儿怀疑情况下救出姐姐,要们都平安无事……阿芽,你去将柳如意唤来,你就问她,为何近日没规矩,竟然大半月不来本宫这儿请安。”
她带着轻轻哭腔道:“娘娘,如今……皇后宫中是那个情况,听说陛下旨意是这宫中上下不许进也不许出,这是要让长乐宫人都死在里面意思啊……在这个节骨眼上,陛下是被戚家消息惹得极怒,咱们就算求情,也请缓过这阵吧,免得惹祸上身啊。”
容晴抬手挥挥,止住阿芽哭腔,眉头皱起来。
“缓?”
她说:“怎缓?能等,姐姐和她肚子里孩子等不得,如今这长乐宫封,那些个势利眼太监们还能给里头送什好东西?不给残羹冷炙、夏不给冰、冬不给炭,已是好。”
说着,容晴抬手轻轻按按自己太阳穴,眯起眼睛道:“你先让静静,让想想法子,要哭……等死再哭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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