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不饶。”
许娇眼角渗出泪来,听见对方残忍又温柔声“不饶”,她又坚持许久,却俨然置身于漫无边际黑暗,怎都等不来光明。
她终于坚持不住,神智慢慢溃散,模模糊糊,她看着夏惊蛰笑容,失神地开口:“嫁……”
她轻声道:“嫁。”
果不其然,许娇冷淡表象并未能坚持多久——
很快,那玉石床上就是阵惊呼:“不不不……夏惊蛰!你放肆……”
“如何放肆?这多花儿,不让它开在最美地方,师姐不觉可惜?”
许娇整个人想蜷缩起来,又被身前那人强硬摁住,唇齿间透出声音里含着极致忍耐:“别放呜……住手……疯子、变态……”
夏惊蛰亲亲她眼角泪,温柔地问:“住手,师姐愿意嫁与?”
见她意孤行模样,似乎有些生气,偏偏脑袋,避开她动作。
夏惊蛰动作停停,唇角笑容又渐渐浮现。
“师姐,有没有告诉过你?”
“真很喜欢你这副违逆模样,现在你越是冷淡不理,等会儿你哭着求样子就越是甜美。”
她笑得温和,手里动作却莫名显得凶残,因为许娇眼睁睁看着她把那红花上细长花瓣片片撕扯下来,不会儿,只剩根光秃秃绿色花-茎在那里。
许娇听不清她话,只囫囵地点头,没过多久,又不知想起什,胡乱地摇头。
她就像被夏惊蛰折腾疯似。
夏惊蛰笑得比花还绚烂:“师姐这模样真是可怜极,可却不知师姐究竟愿不愿意嫁呢?先提醒句,你若再不开口,可就没机会。”
“夏惊蛰……”
“在,师姐,在。”
许娇后背爬上阵凉意。
攥着手花瓣,夏惊蛰将那鲜艳红举给她看,许娇转开视线,不去看她。
她听见夏惊蛰问:“师姐是在替这花可惜?”
“没关系,它们都不会被浪费。”夏惊蛰自问自答,低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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