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想起刚才他对陈思泽脸崇敬,现在立马又变脸,心里有些好笑,忍不住就抬手揉下他脑袋。
整条山道上都是人,却没有谁说话,只沉默地走着。山上比城里气温低不少,有人将围巾什裹在身上,更多人却什也没能带出来,只紧紧抱着自己手臂。每隔段距离便会站着名手持汽灯士兵,照亮这些人疲惫中带着几分麻木脸。
封琛将军装脱下来搭在颜布布肩上,再将人揽在怀里,问道:“冷不冷?”
“不冷。”颜布布摇头。
王穗子和计漪在山顶等着他俩,四人汇合后,便又顺着车道往山下走。
等着军官离开后,陈思泽再次看向封琛,“封琛,你带着颜布布去营地安置下来,你俩今天辛苦,先休息休息。陈叔叔这里还要处理事情,晚点会派人去找你,们叔侄俩好好聊聊。”
“好,陈叔叔您先去忙。”封琛道。
封琛就站在原地,看着陈思泽快步走向远方,良久后才对直没吭声颜布布道:“走吧,们也下山去。”
“好。”
山道上全是人,黑狮干脆背着比努努离开山道,从山坡上往下攀爬。颜布布走在人群里,满腹话没法问,只不停侧头去看封琛脸。
自己猜测,神情逐渐变得又惊又喜。
最后伸出手指在空中直点,却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叔叔,是封琛。”封琛哑着嗓子道。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好小子,你居然还好好,好小子。”陈思泽声音里带着激动,“其实你就算不说名字,如果遇见你,也会把你认出来。模样没变,没变,和你小时候个样。”
陈思泽看着封琛,沉默两秒后又道:“和你父亲年轻时也个样。”
“也不知道陈文朝和蔡陶他们怎样。”王穗子声音低沉。
“直看做什?”封琛低声问。
颜布布想想,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现在还觉得他会和那个失踪有关系吗?觉得他很好哎。”
他怕被周围人听见,没有直接说出陈思泽和林奋名字,但封琛明白他意思。
“从情感上不愿意去怀疑他,但是理智告诉,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其他谁,在没找到人之前都必须怀疑,不能随便下定论。”封琛道。
颜布布点点头,神情严肃地道:“嗯,你怀疑谁就怀疑谁,你不怀疑他,才不怀疑他。”
颜布布悄悄看向旁边封琛,看见他喉结在上下滚动,眼底闪着水光,眼周有圈红,便伸手拉住他右手,安慰地握紧手指。
封琛刚想说什,旁边就跑来名军官,匆匆道:“陈政首,西联军想将二层营地搭在矿场上,说那边虽然左边是阴硖山,右边是沙漠,变异种非常多,但是必须要将二层和层人分开才行。”
陈思泽想想:“……是要分开。冉平浩在哪儿?现在去找他。”
“他在东城门口。”军官回道。
“行,那马上过去。”陈思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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