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努努在生气。”
“快去关掉。”
颜布布去将音响关上,喧闹世界立即安静下来,天花板也不再响起敲击声。
封琛半眯眼看着木头,用刨刀将不平顺地方刨去,嘴里问道:“今天功课做吗?就在往外跑。”
他有把好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颜布布却假装没有听见,走过来瞧那块木头,顾左而言他:“你这又是做什呀?”
少年靠在门框上没有进去,丝精神力却悄悄进入年轻男人精神域,如同尾调皮小鱼,在那些如丝般静静流淌精神力上挠挠。
接着就被那些精神力反过来按住通挠。
少年笑起来,撤回精神力小跑进去,从后面抱住男人腰,“在做什?”
年轻男人嘴里叼着个卷尺,含混地说句什,但交响乐声太大,少年没有听清。
“你在说什?”他将脑袋从男人胳膊旁探出去,自下往上看着他脸。
新裤子?穿起来很好看。”
那沙发是全木制,周身都被咬得坑坑洼洼,比努努穿着条黄格子背带裤,正躺在上面做放空状。听到少年声音后,它连眼风都没给个,只翻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心情不好?”少年扶着楼梯扶手问比努努,接着又自言自语:“算,反正你心情随时都不好。”
噔噔噔。
少年阵风似上楼,比努努又翻回来继续放空,像只发霉大土豆。
“那就是没做。”封琛点下头,“下午不准再出去,把今天功课补上。”
“哦。”颜布布乖巧应声,站在旁边继续看他做木工,下下挠着大腿。
封琛眼睛盯着木头,嘴里却问道:“刚才出门没在绒裤外穿毛裤?冻疮又发?”
“嗯,痒。”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年轻男人下颔线优美流畅,五官立体深邃,俊美得近乎耀眼。
从眉眼间依稀可以找到当年那名少年影子,只是已经褪去稚气,多种刚刚步入成年期男性魅力。身上也没有那股冷漠,增添几分闲淡慵懒气质。
封琛拿掉嘴里叼着卷尺:“颜布布,说让你走开,别挡着。”
他话音刚落,头顶天花板就传来猛烈敲击声,那动静甚至压过交响乐声音。
接着便砰声响,块愤怒木头从楼梯上掷落,砸在门口。
“哥哥,哥哥。”少年唤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就飞速下楼,绕过五楼楼梯下到四楼,推开楼梯口封闭门。
门开瞬间,激昂交响乐声冲出来,瞬间便冲破楼内寂静,旋风般席卷每个角落。
门内堆放着各种各样仪器和工具,还有些木块、铁器和塑磨,像是个杂乱工坊。
屋中央木架前,站着名身材颀长年轻男人,正背对着门,用刨刀刨着木架上块长形木料。
他头发有点长,随意地在脑后扎个啾,耳朵后别支铅笔。灰色T恤下肌肉紧实有力却不夸张,随着动作拉出流畅完美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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