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嘴角
“没什
，”白楚摇头，“刚刚只是想说，龙胆是
爸没送出去
花…”
“这样…”汪寻湛深呼吸，颔首嗤笑。
父母是孩子最初引导与提携。
龙胆是爸没送出去花…
汪寻湛听得明白，对那时还年轻白楚来说，表达感情沿用
父亲方式，简单直接却也纯粹动人。
几分钟路程，汪寻湛紧紧抓着他，
刻也没松开。
“本来打算把这片买下来。”看着眼前龙胆花，汪寻湛语带悻悻，“但土地买卖手续特别繁琐，再加上现在审核复杂…”他说着，侧目看向白楚，“协商之后，只能投些钱。但这片花田以后种什，听。”
龙胆花季在盛夏，初露尖芽灌木从片盎然。
白楚愣片刻，迎上他目光，“你想买这做什？”
“还能做什…”汪寻湛松开他，接着蹲下，随手拔掉草丛中狗尾巴草，“送你。”
第二天清晨，两人起个大早。
汪寻湛订机票和酒店，下飞机便租车。刻未停留，他拉着白楚便去距离剧组场地几十分钟车程山坡。
那片山坡，种满龙胆。
汪寻湛将车停在那时白楚停车位置，熄火，“下车吧。”
“嗯。”白楚看看车窗外，没再做声。
“那你呢？”汪寻湛追着道，“你喜欢什？”
白楚反问，“花？”
“嗯，别考虑你爸，你喜欢什？”
“没什特别喜欢，”白楚想想，眼神扫过汪寻湛手指，“那狗尾巴草就不错。”
“这个？”汪寻湛顺着他话开玩笑，“要不把龙胆都剪，全部种狗尾巴草？”
动心思想买下这片山坡之时，汪寻湛还不知当年送花人便是白楚，只当白楚中意这花。现下思索，莫名契合。白楚当年送花，汪寻湛尽数还他，甚至加倍。白楚这些年给出感情也是样，汪寻湛能给，便丝毫不会保留，必倾囊相授。
“……”白楚低头看他，眼中无尽触动。
“现在季节不对，”汪寻湛轻笑，随即站起来，“记得你说龙胆是8、9月开花…还没见过大片龙胆是什样，到时候，再过来看看。”
白楚轻舔嘴唇，状似犹豫，“龙胆…”
“怎？”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山间生机勃勃。
俯瞰脚下，高楼林立，城市聒噪与当下宁静形成鲜明反差。
汪寻湛回过头，勾住他手指，如白楚当日做那样，“你要是摔下去，肯定不会松手。”
“要是真摔下去，那得被写成什样…”回应他，是与那日丝毫不差几个字。想来，当初汪寻湛因为个梦而心猿意马，白楚必定也因为那几句梦话而动情十分。
“随便写。”汪寻湛又用力些…他怎可能松开手，过往这些个月回忆不算多，却弥足珍贵。汪寻湛觉得还不够，他说不清什时候才算够，没准等到某日，闭上眼后脑中填满与白楚回忆，足够两人忆苦思甜，才算是真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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