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难眠，汪寻湛躺在床上抽烟。早已习惯
白楚躺在身边，现下少温度
被褥让他焦躁不安。
随手拉开床头灯，汪寻湛从床上爬起来。
墙角衣篮中，两人脏衣服扭曲缠绕。汪寻湛叹气，又
次按亮手机，快点。
白楚始终没有回短信，汪寻湛先前不知该怎
说，现下却不敢再多发。
套上衣服，汪寻湛坐在书桌前发呆。
汪寻湛让开路，看着他穿上外套，拿起旁钥匙。白楚开门时，汪寻湛道，“对不起。”
拉开门，白楚回头望他，久久平视…
最终，他回过头，抬脚跨出这道门，不再回头。
汪寻湛看着紧闭大门，心里始终无法平静。
不知站多久，他走回到沙发旁坐下。空气里都是白楚味道，沙发上还带着白楚温度。
“松开…”白楚低头看着自己右臂，声音又冷不少。
汪寻湛莫名感到害怕，伸手揽住他腰试图将他揽进怀里。
“你让
想想。”白楚反手挣脱，毫不费力。
“……”汪寻湛不敢再上前，看着他眼睛说，“你在屋里想，走，行吗？”
四目相对，白楚毫无闪躲意思，“汪寻湛…”
在之前，那个号码是前男友在用。
白楚看着他，眼中神情过于复杂，以至于无法用任何单字眼形容。
“…”汪寻湛莫名害怕，他吞咽口水缓缓，“当时以为那短信是发错…后来…”
“别说。”白楚打断他，抬起手臂隔开两人之间距离，“明白，”他站起来，声音带着轻微颤抖，“所以才会有‘不认识你’。”后半句话听上去夹杂讽刺。
汪寻湛视线顺着他移动，“白楚…”
他已许久未坐过这张椅子，往常总是白楚在用。晚饭过后，白楚喜欢窝在沙发上，睡前则总是在书桌前坐会儿，偶尔看看汪寻湛书架里杂书，或者对着电脑玩游戏。
汪寻湛叹气，揉揉自己太阳穴。他随
看过时间，不过两个小时功夫。
汪寻湛拿着手机给他发短信：
[对不起。]
[不是故意骗你，最开始没找到机会说，后来就说不出口。]
凝视着手机屏幕，汪寻湛感到全身无力，无数话卡在嗓子口，却觉得个字都敲不进手机。
“你能答应，别让找不到你吗？”
“……”
汪寻湛跨步上前，挡在他与大门之间，“知道你肯定生气…你可以走，多久都行…就在这屋里等你，你想够，回来肯定在，只要不分手，怎都行…但你得答应，别让找不到你。”
僵持许久。
白楚神情以变平静不少，他低声应答，“好。”
“别说。”相同句话，其中却带上不容抗拒压迫。
“……”汪寻湛不再吭声。
屋里安静吓人，窗外嘈杂声音让当下空间异常压抑。
白楚深呼吸，转身走到门口。
“去哪儿？”汪寻湛起身跟过去，拉住他手臂，“你别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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