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雪感冒没好全,吃过药不能再喝酒,就用杯果汁陪着姜瓷。
姜瓷开始只是喝闷酒,两三杯下肚后,打开话匣:“想当普通人家普通小姑娘,有对恩爱父母,有个彼此尊重和睦家庭,如果不止个孩子,可能也会吵吵闹闹,但是遇到难关时候,们肯定会团结在起。”
她越说越伤心,仰头把杯子里酒饮而尽。
鹿行雪:“慢点,喝太急会醉。”
姜瓷摆摆
鹿行雪说:“在家呀。”
姜瓷:“没找到你。”
鹿行雪:“刚进门,你回家?”
姜瓷从三楼跑下来,鹿行雪正在换鞋,手上拎着袋水果。
姜瓷直接跑过去抱住她,鹿行雪扶着鞋柜才没有踉跄。
温念没有哭很久,最多五分钟,她站起来,拐进洗手间,又过会儿,重新回到餐桌上。
“别愣着,快吃吧,菜都要凉。”温念说着把酒杯扫去旁:“酒不喝就不喝,这些菜真学很久,不知道被烫过多少……不提。”
温念把自己那份牛排块块切开,努力塞进嘴里吞咽。
姜瓷:“对不起。”
温念又擦下眼睛:“别辜负这桌食材,请你吃饭,你起码要吃饱才能回去啊?不然,她还以为……”
急切道:“过去不重要,重要是将来,阿瓷,回来,就在你身边啊!”
姜瓷摇头,每个字都说万分艰难:“但不在啊。这和鹿行雪没有任何关系,时间直在往前走,也已经走远。”
温念:“……你已经不喜欢?哪怕点点喜欢也没有?”
姜瓷不答。
温念缓缓松手:“太迟,已经来不及,是吗?”
“……怎?”鹿行雪把水果袋放在地上,转手轻抚姜瓷后脑:“不开心吗?”
姜瓷埋在鹿行雪怀里,用力嗅她气息,时摇头,又点头。
她抱她很紧,鹿行雪感受到她情绪:“你有任何不开心,都可以告诉,不需要个人硬撑。如果不想说也可以,想哭就哭出来,哭完就把让你不开心事情统统都忘记,好不好?”
姜瓷闷声闷气:“想喝酒。”
鹿行雪:“……也可以。”
没下文。
剩下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姜瓷勉强吃完,到离开时候,温念说:“就不送你。”
姜瓷离开御水南苑,路上眼泪几乎没停过。到家,客厅里亮着灯,她没有见到鹿行雪,于是往楼上找。
四下没见人。
姜瓷给鹿行雪打电话,声音有些哑:“你在哪里啊?”
姜瓷:“对不起。”
有手机铃声在客厅里唱响,温念转头擦下眼睛:“抱歉。”
她离开餐桌去听电话,没说两句,忽然崩溃道:“够!能不能给点私人空间!为公司做还不够?不需要有人七情六欲,只需要做个赚钱机器吗!?”
温念丢开手机,忍忍,蹲下去,抱着膝盖哭。
姜瓷上前安慰不是,原地待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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