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怎会不记得,那年小小温念,紧紧抱着同样小小她,不停哭,连睡觉都在哭。
温念:“阿瓷,你很幸运,你爸也不是那无情,姜阿姨嫁进童家,皓皓出生时候,是真心实意为你们高兴。……但是弟弟,他不无辜吗?
电梯到五楼,姜瓷往左去宁书悦家,温念却站在右边唤她:“阿瓷,这里。”
姜瓷回头,温念把对面那扇,姜瓷住过十几年,后来又卖掉房子屋门,缓缓推开。
姜瓷定在原地:“这里卖掉啊?卖给位姓林教授……”
温念:“赚钱之后,从他手上买回来。”
姜瓷看温念向自己走过来,然后牵着她手,把她领进屋。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缓缓拐入御水南苑。
“是要回家吗?”姜瓷满头雾水。
温念:“嗯,回家。”
“宁阿姨还好吧?”姜瓷从车上下来,温念这晚把她带来这里,她不禁担忧起宁书悦。
温念打开楼下门禁:“中午抽空回来看过她,吃得比前几天多,也有力气唠叨。”
“林教授改装过,已经尽量还原,可是很多你涂鸦,墙上、家具上,都复原不。”温念打开姜瓷手心,郑重把门钥匙放在她手心里:“买回来很久,只是开不口,……知道没有资格,也没有底气。”
温念之前直攥着钥匙,体温已经将它捂热,姜瓷心像被狠狠揪把,她意识到什,只不敢相信。
温念:“……阿瓷,们是同类人,‘私生女’这个标签,给你带来阴影,给带来伤害,从出生开始就贯穿着生命。从来都被要求不能任性,不能惹父亲不开心。要学很多东西来讨好他,哪个方面都要做到最优秀,不管你能不能听懂,不管你是不是能够消化这些压力。们被圈在个见不得人牢笼里,但是们谁也不能怨恨,要感恩父亲给予生命,更要感恩母亲辛苦抚养。”
温念说着哽咽,姜瓷眼眶也渐渐湿润,温念说,都是她从小经历,两人有太多共鸣与相似。
“八岁那年,你可能不记得。妈妈流产住院,当时情况很危急,她差点没命。”温念压抑着眼泪:“她是被人故意推下楼梯,记那张脸整整五年,连梦里都是他狰狞样子。想把他找出来,想质问他,为什这对妈,为什这对还没有出世弟弟,他对们是有多大仇恨!?后来长大些,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哪来那多无缘无故仇恨,不过是金钱能使鬼推磨罢。”
姜瓷稍感放心:“她哪里会唠叨你,她最疼你。”
两人先后进电梯间,温念摁五层。
“所以是什事情?这紧急定要现在过来?”姜瓷仍旧毫无头绪。
温念:“等会儿你就知道。”
离开party特地从家里把她接来御水南苑,又直卖关子,姜瓷实在不懂温念葫芦里装什药,不过也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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