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悦放下酒杯,佯
鹿行雪笑着应,转头凑在姜瓷耳际:“喝酒话,得你开车。……或者让魏宁过来?”
她气息呵在耳廓上,温热、撩人,姜瓷怕痒,避开耳朵,脸对着脸回她:“你喝吧,来开。”
她们此时模样别提有多亲昵,宁书悦拿胳膊捅捅身旁姜琳让她看,姜琳早已经笑开。
温念举起酒杯:“鹿总,这杯先敬你。你把姜阿姨和妈行程安排这妥帖,真是自愧不如。”
鹿行雪:“小温总客气,为长辈做这些是应该。”
“姜阿姨”,温念搁下包,转手打开鞋柜:“今天辛苦你啦,又有口福。”
姜琳笑道:“你妈妈才是忙活天,赶紧洗洗手,咱们马上就开饭。”
温念:“就来。”
鞋柜里,两双同色系陌生女鞋并排放着。温念眼扫过,从下层取出自己拖鞋换好,关鞋柜进客厅,未语先笑:“路上有些堵,来晚。……阿瓷,在和鹿总看相册吗?”
鹿行雪听到动静就已经抬眸,此时笑容温润得体:“小温总。”
是温念后来添上去?
“5岁”,鹿行雪看着姜瓷翻页,问她:“搬来那年?”
姜瓷:“嗯,搬来那年。”
搬来御水南苑那年,姜瓷5岁,剪着齐耳发,额头饱满,肌肤细白,乌溜溜眼睛里藏着星星,穿身蓝底白花小裙子,漂亮精致像个娃娃。照片里她皱着眉头,小温念趴在浴缸里,被热气熏过脸蛋上全是泡沫。
姜瓷记得那时雷雨天刚过去不久,那段时间她特别黏温念。两人约好起去看萤火虫,可是温念泡澡忘时间,她等得委屈,就跑进浴室找她。
两人轻轻碰杯。
姜琳好笑道:“鹿总、温总,你们称呼这生分?咱们是家人,亲热点才好。”
宁书悦说:“小白,阿姨也敬敬你,着实费心。”
宁书悦和姜琳轮番给鹿行雪敬酒,鹿行雪应对,哄得两人眉开眼笑。
温念给姜瓷舀勺牛肉,又把混在牛肉里洋葱全部挑走,竖着手在嘴边,和她说悄悄话:“今天菜,妈超水平发挥,你多吃点。”
宁书悦站在餐桌边解围裙,招呼大家:“都过来坐吧,咱们边吃边聊。”-
暗红色液体缓缓注入高脚杯,方形餐桌上佳肴铺满满当当。
宁书悦:“小白,今晚定得吃饱喝好,你能来,阿姨真太高兴!”
鹿行雪:“前段时间直在忙,不然早就来阿姨这里叨扰。”
宁书悦:“那现在认识阿姨家,以后有空常来玩儿!”
鹿行雪先是看着照片,后来又转眼去看姜瓷,目不转睛。
姜瓷下意识回避她视线,长长睫毛垂下来:“怎?……和现在不像吗?”
“像。”鹿行雪重新转回相册,轻声吐字:“很可爱。”
大门上传来密码锁打开声音,有人从外面进门。
“念念回来!”姜琳把最后盘菜摆上餐桌,走过去迎温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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