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沉默。
“所以,你是想帮她,给她留条可行后路,也是在为自己打算。项目搁置太久,再耽搁下去,等到彻底被淘汰,以前心血就会付诸东流,剩下只是堆数据垃圾。”邵予白字字珠玑,每句都讲到要点上,剖析得非常在理,“你不相信其他人,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找南迦。”
走两步,抹黑抵着墙壁,瘦削得背靠上去,纪岑安眸光深重:“你折腾半天,就为说这些?”
“当然不是。”邵予白说,“还有另外。”
“继续讲。”
纪岑安拆台:“你不会。”
手机那头传来轻笑声,邵予白直白承认,嘴欠得不行:“还是安安你最解。”
纪岑安说:“别套近乎。”
很会揣摩人心,邵予白几乎是摸透她念头,接道:“安安,这次你帮不她,就凭你那点东西,投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
纪岑安:“不该你操心这些。”
举。
纪岑安太阳穴都跳跳,兀自憋会儿,才将无名火压下去。
勉为其难听着,放开窗帘,整个人又隐匿在昏暗之中,脸上表情沉郁莫测。
“如今只有能拉南总把,孙家不定能靠得住。”邵予白说,轻松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明亮光打在身上,与纪岑安此刻身处光景截然相反,“你们其他人都帮不她,没用。”
心知邵予白不是善茬,不会不求回报地帮这边,纪岑安说:“你没那好心。”
“要你手里游戏,还有,你跟她分开。”
纪岑安面容镇定,凉飕飕挤出句:“不要做梦。”
邵予白说:“其它项目你可以留着,给她,还是怎样,都无所谓。”
“滚。”连骂人都不多给个
“只是提醒你下。”邵予白忽然变得正经,头头是道地分析当下局势,“你那些项目,顶多是能重启,有资本才可以试试,但不能让她翻盘,起不太大作用。已经三年,市场不会等着你,所有都在进步,或许只会适得其反,你想过没有?”
没再冷言冷语地接话,纪岑安不反驳。
邵予白说:“之前想要你项目,所以耍点心机,这个承认,也给你道个歉。不过你应该也明白,那些项目不是定能保证盈利,很大可能钱投进去,重新启动,但最终赔本,点赚头都没有。”
纪岑安嘴唇翕动,讲不出句辩解。会儿,她生硬地问:“所以呢?”
邵予白说:“你不把项目给,肯定是准备留给南迦。”
“肯定,有条件。”邵予白大方承认,“可以帮她,但是得看你答不答应。”
无需再听,纪岑安直接回拒:“用不着你,不需要。别使绊子比什都强,管好你自己。”
“都不好奇条件是什,不问问?”邵予白说,做惋惜状,“在你心里已经变得那差,不值得你半点信任?”
纪岑安淡漠反问:“你值得吗?”
邵予白:“说不准事,也许心情高兴,就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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