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手就已经是极限,纯粹看在往日交情份儿上,而且场合也不合适,不能乱来。终究是理智占据上风,考虑到还有个人也在冒风险,纪岑安头也不回地甩开邵予白,按原路折返。
走得决绝,比前两次都果断。
大有就此刀两断意思,不是故作表面功夫,是实打实厌弃。
眼看着纪岑安走远,邵予白也不追过去,没拦着。
假山这里只剩个人。
“……”
“就像你不敢面对南迦。”
“……”
讲不通就不纠缠,纪岑安脸色铁青,作势要离开。
邵予白喊住她,威胁道:“你不留下,就告诉裴少阳他们你在这里。”
“在你心里有差别?”
“有。”邵予白莫名就认真起来,“对玩具没有感情。”
纪岑安:“对也是。”
“有感情,这多年以来没变过。”邵予白否认,直白而坦荡,“想要你,很久之前就想。”
已然忍无可忍,纪岑安压着声音:“别他妈恶心……”
堪比乱.伦。到底是太熟悉,从小起长大,对邵予白想法早就定型,刻在骨子里改不。左颊上触即分湿热无法忽视,纪岑安仿佛被针扎,身体里血液都在倒流,意识深处就排斥反感,股反胃腻味油然而生。
邵予白站不稳,个趔趄快要摔倒。
撞旁边树干上,邵予白闷哼,这回是真疼,整个人都佝偻起腰背。
纪岑安却没有上前扶把打算,硬生生冷眼旁观。
“没对你承诺过任何话。”纪岑安讲道,没心思进行无意义争辩。
四处静谧,空荡荡片。
乐见其成这般局面,直到背影都没,邵予白面无波澜,须臾,侧头望望东面小道。
这边不止条路,往东
纪岑安凌厉:“随你。”
“陪待几分钟,你留着就不说,晚点还可以带你出去。”邵予白要求道,痴心说梦。
纪岑安不会如她意,忍受得够呛,哪里还有理智。径自转身就抬腿,纪岑安走出两步,再死死瞪着邵予白,讲话极其难听:“下次再发病就滚远点,别在面前碍事。”
邵予白半边身子都被树影笼罩,表情亦藏匿于其中。她语气轻快:“安安,你有些激动。”
越搭理越来劲,纪岑安不同脑子有问题人废话,面上阴沉得可以结冰,全身被低气压罩着。
邵予白仍是不气,得逞,还挺惬意。她定定朝向纪岑安,嘴角弧度就没下来过,眼就看穿纪岑安:“你在担心什?”
“没有。”
“有。”
纪岑安勉强克制道:“你是不是妄想症?”
邵予白说:“你怕。”
邵予白说:“你不承认就算。”
“你只是不想失去个听话跟班,不愿意没有人陪着你。”纪岑安针见血,直击要害,“你现在跟以前样。”
邵予白哂道:“有吗,搞得你好像很解。”
纪岑安:“你就是不甘心,就像小时候少件玩具。”
“但你不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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