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轻声道:“他是不稳定因子,不能留着。”
“老蒋呢,他又哪里不对?”
“公司要设立分部,他带头不支持,认为决策有问题,打算带着手下成员离开,就成全他。”
“只是这样?”
未有半分愧疚之情,南迦语气淡漠:“还要怎样才可以?”
纪岑安说:“小五出国。”
南迦问:“邵予白告诉你?”
“是。”
“她消息倒是灵通。”
心里莫名揪住个真相尾巴,纪岑安又问:“为什?”
“伍奕铭对你挺忠心,比其他那些要强点,很有坚持。”南迦说,“他到这儿闹回,有天下午拎把刀子上来,到办公室门口堵着不走。”
小五愤青性子,过于冲动要强,是他能干得出来事。
纪岑安嘴巴翕张,怔忡半晌:“他做什?”
“没什,”南迦说,“只是要挟所有人,不准接手艾加。”
纪岑安问:“他伤你?”
浴缸里水太满,晃荡,便往外溢出,溅落在地。纪岑安脚边湿漉漉片,踩在水渍中。
无需纪岑安开口,南迦率先坦白,托出实际原委。不避重就轻,也不辩解,是,二是二,怎做就怎叙述,有头有尾地挑明。
“找上蒋书林,付他大笔钱,开出条件,让他负责说服其余成员,愿意加入就留下继续,待遇保持不变,接受不就踢走,换成信得过上位。
蒋书林起初没答应,坚信你会回去,连你派过去代理律师都不信,带着帮员工不肯签字领遣散赔偿款,前前后后共耗将近半个月。
等到艾加快成盘散沙,他才点头。
纪岑安对答不上来,给不出具体指正,没那资格。番话冲击力挺大,和听到邵予白讲是两种截然不同感受。她好看脸
南迦转过头,眸子微动,望向她。
纪岑安说:“他为什选择出国?”
使打湿水毛巾沉到腿上盖着,南迦懒得费口舌解释,反问:“你觉得呢?”
答案目然。
就是纪岑安猜测那样,与这边公司有关,有外力从中作梗,逼走小五以绝后患。
“没有,”南迦轻飘飘回道,无关痛痒似,“他是想z.sha,用这个当威胁。蒋书林送他去医院,手腕上割两道,没死成,救回来。”
纪岑安错愕,不知道小五会那极端。
南迦说:“打电话让他家里人过去趟,把他带走看着。”
纪岑安喉咙发紧:“伤得很重?”
“不清楚,交给蒋书林处理,详细情况他没告诉公司方。”南迦轻声说,并不在乎个小角色死活,回忆下,“大概住个星期院,后面就没再见到过。”
不过伍奕铭直反对,另外有几个也不同意。
别公司要挖他,他没去。
他们报过两次警,僵持阵子。”
把搭在边上毛巾拽进水里浸泡,南迦半靠着,不看纪岑安眼。
艾加,纪岑安那个公司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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