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换次方向,转至右边,蹲太久累,便改为条腿屈膝弯着,条腿向下点地姿势,乍看像是单膝半跪。纪岑安太僵硬,南迦拍其小腿肚,再度说道:“分开些,两脚和肩宽并行,保持正常力度。”
纪
手下没感觉似,南迦视而不见,照进行不误。
纪岑安脸上倒是无异色,十分自持,唯独呼吸慢滞。
良久,等测取完两次数值,南迦拉下裤子边角,这才回道:“不去。”
纪岑安顿顿,哦声:“还以为你会去。”
“没时间。”
各自都心中有数,拐弯抹角半天都是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烦扰。
测量没结束,不到下楼时间。
会儿,南迦行若无事地继续,泰然收回手,绕到前面,弯身量纪岑安笔直修长双腿,半蹲下去。
纪岑安垂目,甫低头,只能看到南迦乌发茂密头顶。
中途,南迦开口:“下个月云锦有场秋季大秀,定在巴黎举办。”
天花板上白亮泻落,溢满整个工作室,照遍她们全身,无所遁形。
番交流风微浪稳,普通无奇地切入,过程进行淡得如同白开水,但有隐秘终归还是藏不住,逐渐显露出来。
纪岑安不擅长伪装,遮掩过于拙劣,南迦知道这位本性,习惯她做派,对其行径都悉数解。
有预谋地甩开保镖,独自消失几个小时再回来,晚归……条条,看似无关,可结合裴少阳、郭晋云他们动向,真相便浮出水面,乍然拨云见日。
南迦不是瞎子,不至于这都发觉不。
“工作脱不开身?”
“公司安排到东城出差。”
“不是要出国?”
“都有。”
纪岑安干巴巴说:“你们业务范围挺广。”
纪岑安说:“你要出席?”
南迦先提起这个,可过后却不应答,缄默少话,理理纪岑安左腿腿根皱着四角裤边沿,稍稍上推,不经意贴上暖热指腹。
纪岑安提紧双腿,条件反射性合拢些,经不住她温度,即便是无心随意个小动作。
将软尺环到臀下横纹处,南迦手又不可避免地摁这人腿上,力道很轻地按上去。
如条受力弦,纪岑安动也不动地绷着,两条白细腿都随之提紧,连脚背上隐在瘦薄皮肉后淡青色筋脉纹路都微鼓起。被拧动发条样,丢丢都碰不得。
事实上,保镖刚跟丢纪岑安就通知老板,未敢有片刻拖延,而其后烂摊子,也是这方为之收拾。
句轻悠申饬,是告诫,也是提点。
这种关头不是算账时候,适可而止道理纪岑安应该明白,无需讲得太通透。南迦不爱咄咄逼人,贯风格就是如此,借着量尺码由头翘起角,讲完又压压,向来轻拿轻放。
瞅着她俩扣处双手,低眼再瞄瞄腰上,纪岑安无声应对,不辩解反驳。
自知行事不够周密,迟早会被查明——无缘无故突然要测量她尺码,显而易见是另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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