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深不明时间,外面湿气正浓,晚上露水刚爬到枝叶末梢,汇聚成滴滴晶莹珠子。
正是思绪昏乱时候,容易犯浑。
纪岑安转过身,转向另边。
没来得及彻底醒神,说什都不能,南迦就凑上来,湿润挨在她脖子侧,再是往上,摸索着盖到唇中间。
纪岑安能感觉到,可由于困意太重,没能转过身睁眼瞧瞧。
对方脱掉繁重礼服,就那进到床上,从背后抱她。
背后柔软触感清晰,体温微灼。纪岑安动动,不自禁回应。
南迦轻声唤她:“纪岑安。”
良久,挣脱乏累倦意,她嗯声。
她睡下,别墅里其它房间也跟着歇下来,逐熄灯,安静。
这也是安排,按她习惯来。
纪二小姐毛病多如牛毛,有她在地方,她就是天地,大家都得跟着她节奏。
明明是体会当年习以为常服侍,纪岑安这晚却失眠,躺床上合眼,很久以后脑子还是清醒,直在转。
白日里,还有近些天变动忽然就在这时袭来,撞来撞去,扰得人无法安宁。
自己抉择。
南迦要做什,想法如何,纪岑安不知晓,眼下就等着,慢慢捱。
比之出租屋,别墅里简直就是天上云境,空调冷气24小时吹着,舒适环境,到位伺候,吃喝都有专门帮佣团队服务。
这里少机器轰鸣,没有巷子里不时传出垃圾腐烂臭味,狭窄逼仄换成宽阔安逸,光是洗澡间都比筒子巷那个破烂出租屋大三倍多。
纪岑安熟悉这里,每处设施都记在心里,丝毫不陌生,完全不用佣人指导就能摸清楚所有地方。
南迦收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
“睡醒吗?”南迦问她,离得很近,近到暖热呼吸都柔柔落她后颈上。
痒痒,犹如羽毛拂过。
似招惹,又如同暗诱。
纪岑安勉强清醒半分钟,稍微能掀起眼皮子,才开口说:“醒。”
纪岑安翻个身,朝向窗外,又睁眼看看院子里树。
轮又轮,那棵树三年前还没这高,冠部只到窗户齐平位置,可现今已高出截。
茂密枝丫挡住天上圆月,隔断白洁月华,使得屋子里昏暗不堪。
后夜,纪岑安睡次,但不够安稳。
隐约中,身旁窸窸窣窣,有人掀开被子上来。
但派来得佣人并不熟知她,头次见面,以为她是南迦重要客人,故而很是贴心地照顾,泡澡前还专门有人上来为她提前放水。
早就当惯人上人,那时吃葡萄都要剥好皮才吃,纪岑安如今却不习惯这骄奢方式,支开佣人,律自己动手。
九点多,天黑后,赵启宏送进来瓶酒。
不管她喝不喝,总之送上楼。
纪岑安没碰那瓶酒,不喝这玩意儿,泡完澡倒床上就睡,并推掉睡前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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