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晚上,暂且歇歇。
高温炙烤大地,上午烈日晒得玻
裴少阳不担忧纪岑安能翻出太大浪花,不相信她沦落到现在这地步还能有多大能耐,视之如盲目爬动却处处碰壁,始终跳不出困局蝼蚁,对其轻蔑而高傲。否则很早前就该出手对付纪岑安,哪能由她在眼皮子底下嚣张。
可眼下有南迦,具有压倒性优势天平保不准会往回升,不论怎样,怎都算是埋下道随时会爆炸隐患,不得不加以提防。
裴少阳生性多疑,谁都不相信,对南迦必然严防死守。
倒不是怀疑南迦和纪岑安有特殊关系,没往那方面上靠,而是防备着南迦为利益不择手段,用纪岑安做文章,或者纪岑安找到南迦那里去,对他造成不利。
纪岑安往前走几步,行至木板床边上,不为所动地捡起扔在床脚地上裤子,再扶正歪倒、再折腾两下就即将散架柜子,脸上神情自若,处变不惊。
屋里很乱,到处都是被翻找过痕迹。
租房时纪岑安就没带多少行李,最近也没添置其它物件,她全部家当直是随身携带,走哪儿都背包里,始作俑者未能在此找到想要东西,费心费力掘地三尺,能找到只有简陋家具和破锅烂碗,以及晾晒在侧边阳台上衣裤。
——这里亦不会有那人想要,压根不存在。
真要是有关于大哥他们线索,纪岑安早找到警察局去,何必缩在这个犄角旮旯躲着。
至于上次杨叔给那部分资料,还有她自己查到疑点,事实上也并不是确凿证据,什都算不上,她前些天便将其销毁,把内容都记在脑子里,为就是避免这种情况而连累无辜。
厨房水泥案板上,昨天整齐摞在角落里米面和盐都受牵连,没能幸免于难。
半袋子白米洒落地,剩下半包面条也没好到哪里去,四下分散,片狼藉。亏得瓶装油是透明,不然也会是这待遇,差不多少。
对面做得真够绝,险些把墙壁块儿凿穿找,还拿走浴室里杂牌洗漱用品,将现场嚯嚯成盗贼光顾过样子。
大有偷钱不成,所以随便顺走些东西,不枉进来趟。
纪岑安不声不响收拾租房,把所有家具都复位,弄干净厨房,扫起地上米面,不多时拎袋子到巷道里扔垃圾,待折返回屋,过后什都没做,捯饬番就躺床上休息。
背后那位也真是够急,不知道是坐不住,怕她生事,还是想借此以示警告,趁此明示她收敛些。
或许两者兼有,不矛盾。
方面担心纪岑安手上可能有点把柄,但又不确定,所以冒险撬门进来,看能否找到相关;另方面也是出于告诫提醒,成心找茬,让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今晚酒楼那场局就足以说明很多事,各方立场也泾渭分明。
南迦和裴少阳两边利益不同,纪岑安如今是夹在中间那个,三者目前还没有正面冲突,但不排除之后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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