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待会儿再走,晚点让赵启宏送你。”南迦说。
迟钝须臾,纪岑安说:“南迦,……”
“疼不疼?”对方却打断她。
似是生锈不能转动机器,纪岑安又止住。
南迦抚着她,瞧着已经结痂脱落下唇,轻轻摸摸,柔声再问次:“这里,疼吗?”
这幕挺熟悉,纪岑安心知肚明。
曾几何时,她就是这变相要求南迦,每次都不说明白,全通过另外方式实现,让南迦自行体会。
比如有次南迦千辛万苦筹备场个人作品秀,好不容易争取到与大师合作机会,但因为那次有徐行简在,徐行简也要陪同南迦去国外办秀,纪岑安便从中作梗,联系上那位大师,耍点无伤大雅小花招,让南迦二选。
要留下徐行简,但大师会因故而推掉这场合作,受纪岑安邀请到国内来参加活动,要南迦马上拒绝徐行简,不准带他,而是选择让纪岑安陪同,那大师就可以全力帮助南迦。
后面进展可想而知,南迦宁肯放弃这次机会,也不愿屈从纪岑安臭德行,抛下她就出国。
南迦记得这道广府汤,特意让后厨炖。
盛满小半碗,南迦将其推到纪岑安面前。
纪岑安还是不动手。
“不合胃口?”南迦问。
纪岑安说:“还不想吃。”
边,“心内科,应该还不错。”
言罢,望向纪岑安对上她视线,等待她答案。
纪岑安拒绝。
“不用,有医生。”
想也不想,立马就张嘴说。
纪岑安气得摔东西,恨不得打断徐行简狗腿,可迫于没那骨气,最终只连夜赶到国外撒野,截断南迦全盘计划。
有人天生就卑劣,理所当然地想要控制另方,失算就原形毕露。
纪岑安都快忘,赶过去那晚她是如何对待南迦,让人眼湿红润,又是怎给南迦使绊子,各种死心眼较劲儿。
此时彼时,双方角色对换。
纪岑安张张嘴,却什都做不。
南迦说道:“那先放着,等想喝再喝。”
这般生硬做法让人略感不适,太违心。纪岑安不由得拧眉,打心底里就不舒服。
可惜南迦不会考虑她感受,如同当初她也是这做,甚至更为过分。
南迦自顾自讲几句,不解释请裴少阳过来目,只提及近期要做个设计,但还没找到合适私人模特。
也不挑明要做什,仅仅这讲讲。
片刻犹豫都没有。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南迦听不生气,而后施施然起身盛汤,竟情愿为纪岑安动手次,伺候这位。
难得这做,三四年前都没如此待遇,也就现在独份。
是纪岑安喜欢广府汤,挺有地方特色道食物。
以前在北苑那边,纪岑安还专门学过这个,纡尊降贵煲给南迦喝。这人素来坏脾气,自己爱什,对南迦好就给什,全然不顾南迦自己喜好,味都按照自个儿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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