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心,感受到她变化,南迦好半晌才捏住她下巴,强势扭向自己这边,又往上抬抬。
她很顺从,直都承受着。
南迦倾近过来,离她仅有咫尺之远,将浅热气息都落在她脸上。
纪岑安没躲,不推开对方。
紧接着,柔软湿润落下,覆在她嘴角。
南迦倒不置气,已然料到她会是这般样子,过会儿就不问。
气氛凝滞,双方无缘无故就在僵持,谁都不退步。
纪岑安感知到南迦变化,察觉对方忽然就冷下来,可做不应对,亦不想解释。
南迦和缓,白皙手伸过来些,摸向纪岑安脸,抚着她轮廓用指腹摩挲,揉按两下,低低说:“你很在乎她。”
纪岑安没反抗,嘴上说道:“没有。”
南迦没承认,可也不否认。
车里昏沉沉,视线不清晰。
各自都瞧不见对方脸上神情,见面便生硬地聊几句,漫无目,仿若都不在意。
南迦不想讲到自己,转而将话题移开。
“明天还要去?”
岑安嘴唇微张合,到底还是如实告知:“朋友母亲,过来帮个忙。”
南迦直直道:“那你们挺熟,关系还不错。”
未提及阿冲名字,可指向性明显。轻描淡写句,也没过深含义,仅只说说,似是随心感慨,又不像是。
听不出这是何意,捉摸不透对方,纪岑安眼皮子上抬些,径自盯着旁身影。会儿,她颤颤眼睫,反过来问:“你呢,去医院找谁?”
南迦却不愿告知。
……南迦挨上来。
唇上刺痛感让纪岑
这话就假,听就是敷衍,不符合她本性。否定得这快,生怕会怎样似,听着却像是种肯定。
若真不在乎,纪岑安今晚也不会过来,更不会说谎。
南迦不露声色,仍是摸着她,指尖在其嘴角划动,似有若无地从她唇上掠过,触及她温度。
“是吗?”南迦温声说,没多久再抚向她脖子。
纪岑安随之动下喉咙,克制不住条件反射性回应。
纪岑安没吱声,听出她情绪有点奇怪,避而不谈那些。
本身也不是紧要,聊这个属实没必要。
可这般遮掩做派看起来却显得暗昧不明,乍然像是刻意避开,在保护阿冲他们,拦着不让外人接近。
纪岑安何曾这样护着身边人,这还是头回。
独无二待遇,也就那对娘俩有,格外特殊。
“陪徐教授去探望亲戚?”纪岑安说,猜测中带有两分确定,已然清楚他们交际往来方式。
每次只要南迦和徐行简在同个地方现身,必定是为块儿做什,大多数时候都是面见家长或哪个长辈之类。
南家与徐家是至交,两边早已把子女捆绑撑对,乐意撮合这俩青梅竹马,默认两家迟早会是家,因而许多事都是叫上他们起。
今下午南迦小姑也在,八.九不离十是这样。
往些年里这样事时常发生,纪岑安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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